“報!”柏琅親衛隊一位名叫羅益的小隊長大聲喊道。

柏琅神色一動,“說。”

羅益,“抓獲兩員敵將,據辨認,應該是敵前鋒大將何濤和其輔將周飛燕。”

這時,柏沛悄悄出現在柏琅身邊,傳音道:“皮、俞‘同歸於盡’”。

柏琅大喜,“好,好哇。羅益,記你一功。來人,聚將議事。哈哈,看來這一仗才剛剛開始。”

剛剛進入雪域的韓斯,收到戰報,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

戰報上說,柏朗在龍虎關全殲大燕數萬先鋒軍。新任先鋒大將何濤被擒,總監軍愈廉隕落。隨後,柏朗兵分三路,橫掃失去了前任大帥吳銘甫,新任大帥胡寒還沒到位的大燕各路兵馬。十日之間,屠大燕精兵數十萬,收復過半的國土。大燕兵敗如山倒,毫無抵抗之力。

“嘿嘿,十日。”韓斯咬牙切齒,“高階武者不歇不休,十天之內也跑不了那麼遠吧?果然是逃起命來,潛力無窮。

唉,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啊,儒家在聲東擊西,申討雪域是假,反攻燕軍是真。”

韓斯長嘆,戰場上大勢已去,自己的心血盡付流水不說,大燕經此一役,國力大損。如此局面,韓斯也無力迴天。儒家是很奇特的教派,大多數人其實都是沒骨氣的,講究中庸之道。

他們的準則,第一是自保,第二是懼強欺弱。你將他打痛了,打怕了,他們會蜷縮起來。美其名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美其名曰,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美其名曰,且看他起高樓,且看他樓塌了。比世外高人還看破紅塵。

若是讓他們佔了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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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會蜂擁而上。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死後名;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不用說,此時慷慨激昂的儒生們,一個個投筆從戎,擁向中州東北的戰場,享受饕餮大餐,傾吞名和利。雪域,呵呵,會被暫時拋諸腦後。

項寬看著一臉悵然的韓斯,“就任由儒家猖狂麼?”

韓斯苦笑道:“這個時候,儒家就像一群打了雞血的瘋子,去硬碰硬,得不償失啊。他們會以死維護住這次勝果,以挽回儒家在戰場、在東州、在燕域失利的頹勢。

儒家的戰力其實不足慮,錯過這次再收拾他們。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增強自身的實力。兩個方面,一是這次雪域之行,二是儘可能緩和跟雲風的關係。

給教內傳信吧,我的建議是,讓胡寒守住關外(龍燕關)的成留國即可,背靠龍燕關,佔據一塊立足之地即可。”

雪京,雲風的看法卻跟韓斯恰恰相反,“······。天下各教,儒教為患最大。可怕的不是其戰力,而是其思想根深蒂固。”

與雲風同座的,是雲家的輪值家主雲淇,石家的石雄,沈家的沈釗,陶家的陶越,范家的範蔚,都是各自王國國主的兄弟(雲淇是雲瀚的妹妹),可見五大世家對這次雪域新政的重視。

雲風可不想現在就跟五大世家翻臉,所以親自邀請他們一起坐坐,試圖說服他們,“儒家重農抑商,雪域重工商;儒家講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雪域實行廷議制,這跟你們的股權制近似。不管怎麼說,雪域新政都更契合各位的願望,你們強烈反對的意圖何在?

若是說女子地位問題,姑奶奶,你也是女子啊。”

雲淇沒好氣地說:“我怎麼能一樣。我是招贅。”

雲風揉了揉眉心,苦惱了,你就不一樣,這不是明顯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雲風道:“您想想,如果世家出嫁的女子也都能獲得權利,你們的影響力不就更大了嗎?”

雲淇道:“問題就在這裡。娶進來的呢?若是她們也享受權益,世家豈不是分崩離析了?”

看來是說服不了,雲風只能軟硬兼施了,“好吧,天下之大,也不可能只有一個國度。雪蓮教的影響力,比得上佛道儒法嗎?你們不去針對佛道儒,專門挑雪蓮教的刺,是覺得雪蓮教好欺負是吧?

我申明一點,因為歷言,我跟雪蓮教是不可分割的。你們想與雪蓮教為敵,那就是與我為敵。我此後用仙術生產出來的任何商品,絕對不可能提供給自己的敵人。

我不求你們支援雪蓮教,但至少相安無事。

你們有這個精力,萬里迢迢來雪域挑事,為什麼不圖謀中州呢?你們五大世家,有三家在中州,形成合圍之勢。你們要是聯合起來,在中州實行你們的金權,還怕不能推行天下嗎?

你們金權最大的障礙,並不在雪域,而在儒家啊。

我剛才也分析過,儒家的戰力其實不強,也容易被名利左右,用你們的錢,去收買一些儒生為你們奔走呼號,其實不難。”

雲淇等人自然心動,但更害怕儒家的戰力,“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

雲風神秘地傳念,“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千機閣副閣主朱綸,死於徽山;閣主都曙,死於青龍山;地仙莊副莊主尚書以及九個中高階修士,也隕落了。儒家高階戰力已去一半。你們五家若能齊心合力,在高階戰力上,除了沒有至聖,已經不弱於他們了。”

五人悚然而驚。

良久,雲淇道:“風兒,我們先商量商量再給你答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