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依然在航行,雲風四人悄悄上船,任何人都沒發現。其實韓斯還是留有修士在一直關注著雲風的座駕,但誰都不可能長期保持不鬆懈,那樣的話,即使是修士也會心神疲勞。也因為韓斯以走,留下來的修士們哪裡會認真負責?緊張了這麼些天,放鬆一下是正常的。偶爾用神識掃描一下就很不錯了。

雲風四人的潛入,明虎等人一無所覺,但云幻和雲影卻第一時間就激動起來,爬起身就朝雲風衝來。二豹在雲風身邊長大,從未離開過雲風這麼久。而且這些天不少修士一直用神識掃描來掃描去,天生對危險的感知,讓二豹很是恐懼。那都是些它們不可力敵的強大存在。

二豹一動,明虎等人自然警覺。

不等眾人喧鬧,雲風趕緊神識一放,“都安靜,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眾人的資訊的驚呼連忙強吞了回去。不過一個個都精神百倍,再無前幾天的忐忑不安。雲風一來,眾人都有了主心骨。更重要的是,因為加了料的神識共振,在這些人心中,雲風的性命比他們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沒有云風的確切訊息,只聽說到處都是慘烈的廝殺,不緊張、擔心是不可能的。

幻影飛速撲向雲風,吼都吼不住。靈獸有靈,它們委屈得像個孩子一樣,怨怪雲風將它們丟下這麼久。

若不是雲風現在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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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階修士,肯定要被這兩個憨貨撞傷壓扁。雲風又不好使用元氣,元氣一出,前後船上的法教修士肯定第一時間就能發現他。現在還是晚上,那些人未必不會出手,到時候只要推說船隊被不知名的勢力截擊了就是。

所以雲風只能藉助輕功輕輕閃過,然後飛身躍起,伸手抱住二豹的脖子,使勁用神識安慰它們,同時不讓他們發聲。

好不容易將二豹安撫下來,然後雲風四人和一眾禁軍衛隊,除了正在操槳的,其他人都一起進入神識共振狀態。這樣,即使有法教修士掃描過來,也發現不了他們,除非一個個人頭地數,才能發現這條船上多出了四個人。

燕京,廝殺聲驚天動地,幾乎從暗戰變成了明戰。各方勢力的人手聯合起來,跟法教高手死命廝殺。不斷地有人隕落,血灑長街。但廝殺的人數不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因為時間將近,那一路逃過暗算,捕殺的各路人馬,也都紛紛朝燕京湧來。

有些人是以為燕京畢竟是大燕京城,秩序肯定有保障,逃近燕京是為了保命。燕京人口眾多,隨便往哪裡一躲,法教高手未必找得到。在野外的話,他逃亡的速度,怎麼都比不過法教修士。有些人則是還未放棄雲風那個目標,希望混入燕京亂中下手。還有一些人則是處於同門死於法教之手的仇恨,要在燕京製造更大混亂,一邊擊殺更多的法教弟子。

不管處於何種目的,一進燕京都會被法教高手盯上,然後往死裡追殺。

狗急尚且跳牆,何況是人。在東山樓殺手或明或暗的鼓動下,所有外來者都抱起團來,跟法教弟子死鬥。不再是各自為戰,而是有了配合和互相救援。這一來,法教弟子的損失就大了,不再是追獵者了,也不敢不注意身周的變數了。

雲洪更卑鄙的是,暗中讓很多人換上了法教弟子的衣衫,然後去偷襲法教弟子。誤殺肯定是有的,但那跟雲洪何關。雲洪只希望所有打雲風主意的人都死光才好。

韓斯趕到燕京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混亂無序,殺聲震天,處處起火的場面。

看了一會,韓斯也沒辦法扭轉混亂的局面,吩咐所帶的修士們立即參與進去,撲殺所有參與廝殺卻沒穿法教衣衫的人,自己和後楚則直接趕赴皇宮,第一時間讓愈非出動大軍,實行戒嚴。大軍控制不了飛來飛去的修士,也打不過高來高去的超人,但卻可以充斥所有大街進行分割。軍中強弩,對於筋疲力盡的超人和高階武者,也是有殺傷力的。萬箭齊射,除了修士,超人們也不得不謹慎以對。

當然,大軍多半會死傷慘重,可那管韓斯什麼事。

愈非心中暗恨,卻不敢不照做。不但禁軍上街,城外軍營裡守衛京畿的大軍也奉命進城。無數排成長龍的火把,將燕京招得如同白晝。

密密麻麻地大軍一半手舉火把,一般手持強弩,將整個燕京分割成許多小塊。

韓斯後楚飛到高空疾呼,指揮排程法教弟子,從南門開始,一小塊一小塊地清理。

雲洪知道遇到了高手,很快將控制住了局面,再也難以乘亂殺人,只好讓所有手下,迅速從北門撤出燕京。

法教這次出動的人手太多,數百靈士,數十修士,且不乏高階修士。任何一家,不,所有外來勢力聯合起來都無以對抗。於是見勢不妙的各路人馬,紛紛出逃。

韓斯也沒有下令追殺,先將那些人攆出燕京再說,畢竟馬上就要天亮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