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河突然道:“你攻打寧江,跟天外飛仙和仙術沒關係吧?”

這算是質問了。雲風淡淡地笑了笑,“理由,確實就是公開的那樣。你們不信的話,自可去查。既然殺了我義父,有那麼輕鬆的嗎?我拿他一個寧江縣不多。”

墨天河搖頭,“昝家不可能幹如此蠢笨之事。”

雲風擺擺手道:“我不管那麼多,那是他昝家的使。我只知道我義父在寧江死了,昝家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很可能不是一個寧江的事。”

墨天河還未說話,雲瀚搶著說:“風兒,你這也太沖動了吧。我也不把墨長老當外人,就直說了。你就算是想擴張,也得等到青龍城建好咯再說吧。難道你以為你賣地的那麼點錢,就能養起一支大軍啦?”

雲風看著雲瀚,“二爺爺,你誤會了。賣地那點錢,我拿來修築青龍城都不夠,養什麼大軍。但是義父之仇不能不報。當年的母仇,在你們的調和下,加上昝鈺扣了明鳳等人,我不得不妥協了。可我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下去?呵呵,那誰都可以來拿捏我一把。我這個王爺當得還有什麼意思。

何況這顆不是小事。當年墜入青龍江,美譽哦義父義兄相救,早就沒我這個人了。再生之恩不說報答,難道連仇都不給他們報?那我還是人嗎?”

雲瀚堅持道:“風兒,任何事我們都得考慮一個得失。你才剛起步,青龍城還沒有隻磚片瓦,你拿什麼來跟江陰帝國鬥。戰事一起,你的青龍城還建得起來嗎?

人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實力強大,還怕報不了仇?”

雲風搖頭道:“我這人不是君子,等不了那麼久。我喜歡仇不隔夜。你也可以說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沒辦法,我就是這種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是犯我,我必加倍地反擊回去。勝又如何,負又如何?天天忍氣吞聲,我這王爺不當也罷。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看清,我就是這麼一個硬骨頭。

再說,你以為昝家真的就當仇恨已了嗎?哼哼,昝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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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全是昝家的密諜。我就是他們心口的一根刺,不把我滅了,他們是不會安心的。

我義父之死,墨長老認為昝家應該不會如此愚蠢。可墨長老您想過沒有,殺我義父就真的愚蠢嗎?呵呵,說不定是某些人的妙計,尤其是以滿腹韜略自豪的三殿下殿下。

你想啊,他能不調查我的性格嗎?知道我是個以衝動的人,殺了我義父,我是不是會怒而攻伐寧江?我以攻打寧江,他是不是正好有藉口一舉將我天龍國摧毀?”

墨天河被雲風說懵了,還別說,真有這種可能,因為此時雲風好不算站穩腳跟。等到雲風強大起來,尤其是青龍城的遠景可觀,那時候再想征伐雲風,必然是更費勁了。犧牲一個寧江縣。只要能收到效果,別說昝鈺,雲瀚也能毫不猶豫地做出來。

若是昝鈺知道雲風如此狡辯,能將黑的說成是白的,一定會將雲風當作此生的大敵,當初說不定怎麼都不同意將青龍山送給雲風了,哪怕是賠償再多的錢都行。昝鈺之所以送出青龍山,是覺得自己有把握在三面環繞之下,將雲風變成江陰帝國的附庸。

現在如果不拿回寧江,讓雲風佔據了兩江口,雲風可就有了通向東州的一個出口,昝家將怎麼都封鎖不住雲風的天龍國。

三人在龍丹津房頂閒談之時,東江口的寧江城正在激戰。

昝家至少調集了十萬大軍圍攻,不但有陸路,還有水路。昝家的水軍正在追擊天龍國的船隊。

天龍國哪來的船隊?水軍還未組建成功呢。

這是孫彬亮撤人的船隊。孫彬亮一到寧江,就命人大力強徵周邊所有的民船和商船,另外租用了前來青龍城各大勢力的大多數船隻,只為了從寧江撤人。其實說是擄人更為確切。孫彬亮一方面大力宣傳青龍城居民的待遇和薪資,向寧江人描繪了一副美好的願景,要求寧江城內的所有人,都搬去青龍城。

長遠也好,臨時也好,寧江必然會發生大戰,請大家走去青龍城避難。另外申明寧江將徹底推到重修,仿照青龍城的樣式。有效果圖做宣傳,確實能鼓動不少人。但也有些人終於昝家或者不願背井離鄉。那就沒辦法了,強行趕上船。

孫彬亮既要寧江,更要人口。昝家軍隊趕到之時,最後一批寧江居民已經在船上了。

昝家的水軍當然追擊,亂箭如雨。如此不顧平民的死傷,反倒是幫孫彬亮穩定了人心。你們看,昝家不顧你們的死活,我雲家軍隊卻誓死保護你們。

是的,呂奉帶著四五十個蒙面靈士乘坐兩艘小型快船冒著箭雨守在最後阻擊昝家的水軍。守得住嗎?還真受得住,因為靈氣共振。箭雨嗎,手持盾牌可以抵擋。只要昝家的軍船一靠近,二三十個靈士突發一招靈氣共振,發出的靈氣巨刀,能瞬間將大船斬裂。

隨意昝家的水軍只能眼睜睜看著天龍國運載平民的船隊逆流而上,朝青龍城駛去。

親自指揮作戰的昝鈺對此並不在乎,昝家不缺這點人口,重點是要那會寧江。雖然不知道雲風手下怎麼突然冒出來那麼多靈士,但既然都蒙著面,肯定是借來的。要知道雲風登臨青龍城的時候,手下才十個靈士左右。

靈士走了,他們就靠這千餘普通人,還是剛組建沒多久的軍隊守得住十萬大軍的圍攻?

昝鈺一聲令下,水軍不再追擊船隊了,而是朝寧江水門圍攏而來,跟陸路一起構建銅牆鐵壁,昝鈺要將雲風這僅有的軍隊一次性地消滅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