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開平還在雲裡霧裡,實在搞不懂昨天還說自己俗務纏身的張師道,今天哪來的興趣,這麼早就請他喝酒。

還未坐下,孔開平就直接說:“人要是矇在鼓裡,是很難受的。張兄不想給在下解解惑嗎?”

張師道笑道:“解惑是師者的責任。坐坐,我請你來只是看一場熱鬧。”

孔開平從窗子上向外打量,街面上哪有熱鬧可看?瞥見雲風的衛隊停留在天師府門外,心中一動,“我好像被你當了一回棋子?”

張師道說:“孔兄這棋子,會當得很舒服的。”

孔開平道:“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此時,雲風已經走進了天師府。來者是客,天師府接待者很是客氣。看到雲風的禮品,就更親熱了。雲風的禮品其實一點都不值錢,使用玻璃燒製的一套餐具。可這東西子啊東洲沒有哇。物以稀為貴,如此精美晶瑩的餐具,一看就價值連城。被人冷待了多少年,

麻桑本來是不會見客的,都由府中管事代表他。但看到這小國的王爺如此‘誠心’,很是意外地出來見了一次人。身邊的貼身管事感概萬端,這已經是不知多少年來的第一次了。

當年麻桑人道家天師時,那是何等榮耀,雲風這種小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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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資格拜會。而今被逐出鶴鳴山,隨便丟棄在山下這所名為天師府的牢籠里人氣自生自滅,想想都心酸。現在為了一套華貴的餐具,天師居然捨棄尊嚴親自見人,那也是無可奈何。天師府看似尊榮,其實一點收入都沒有。道家撥下來的一點款項,等同施捨,僅夠溫飽而已。

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來的麻桑此時已不成人形,形同骷髏。從眼神可以看出,整日裡都掙扎在死亡線上。

雲風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天師之病,難道以道家的財力,都無從醫治?”

麻桑和管事眼裡不約而同地閃過意思強烈的恨意,然後又很快掩飾了下去。麻桑只是搖搖手,說話都沒力氣。白髮蒼蒼的管事道:“這病非藥石可醫,代價太大,也怪不得誰。”但無論是從語氣還神態都可以看出,不怨怪才有鬼了。

雲風就搞不懂,代價再大,以道教的實力,難道還付不起?可人家不說,自己就不好說了,免得讓人以為自己挑撥道家內部的矛盾。試著說:“小可對醫術也略懂一二,可否冒昧幫天師把把脈?”

麻桑死灰色的眼神忽然一亮。管事卻猶豫不決。大概是不好弗麻桑的意。管事嘆了一聲,朝雲風拱拱手,“那就麻煩王爺了。我去給你準備酒宴去。”說完退出了會客廳,並示意雲風身邊的羅玉雪也退出去,只留下麻桑個雲風。

羅玉雪以為麻桑有什麼禁忌,只好也退出門外。卻不肯走,就守在那裡。

雲風走進麻桑。麻桑卻緊閉著眼只是撩起袖子露出手腕,等候雲風把脈。

麻桑和管事的怪異,讓雲風稀裡糊塗。但把把脈而已,就不信眼前這個有氣無力快要進棺材的傢伙還能暗算自己。即使他以前是高階修士又如何,此時他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了。

雲風沒有猶豫,伸出手指按在麻桑的手腕上。

忽然,雲風大驚,麻桑體內有一股強大的能量透過手指衝進了他體內。雲風下意識地運起顛倒乾坤,將灌進來的能量透過另一根手指又給麻桑倒灌了回去,然後趕緊收手。

麻桑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雲風定定地看了看麻桑,後退了幾步,直接坐在地上打坐運功,因為體內還有殘留的麻桑灌輸過來的能量,正在快速地吞噬自己的元氣。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沈葆為什麼誘惑他來給麻桑治病了,也明白道家為什麼其麻桑於不顧了。麻桑體內的那股強大的能量,是可以吞噬生命原能的。要想治好麻桑,就必須將他體內的那股能量全部吸出來,一旦殘餘都不能留。不然,生命能都將被那股詭異的能量吞噬殆盡。

雲風運起天龍訣,以驅除那股能量的殘餘。讓人驚恐的是,越是運功,那股能量就吞噬得越快,並迅速壯大。

雲風暗自暗惱,千防萬防,終於還是中計了。不過他沒有怨怪麻桑。可以看得出,麻桑一直在跟這股能量做鬥爭。要不是功力深厚,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到了今日,再沒有人幫他吸出那股能量的部分的話,他最近必死。人的求生欲所致,又是雲風自己說要給他把脈,就不能管他將詭異能量的部分轉移到雲風身上了。

雲風不死心啊,若是任由那股能量肆虐,自己別說還想進階,功力絕對會急劇下降,直至死亡。

天龍訣不行,雲風立即停止,並且將仙衣的控制器也停了下來。然後單純運起五行訣。還是無效,同化不了。隨後又運起陰陽訣。嗯?雲風一震,這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