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雲風驚喜的是,新出現的黑衣人赫然是戚右。

雲風想不通,戚右既然從青龍幫逃離了,為什麼不去燕域找他。對了,燕域自然是不能去的,法教已經傳書天下通緝自己,估計戚右應該得到了訊息。可也應該去中州搖光商行找肖劍吶,怎麼就窘迫到落草為寇的地步呢?

“爺爺,奶奶,我要制止下面的打鬥。嘿嘿,劫匪居然是我北支弟子。”雲風說不出是悲涼還是自嘲。

“哦?是吧,要不乾脆幫他們搶了商隊。”柳勇無所謂地說。

下面商隊的武力在他眼裡都是小菜,既然孫兒要動手,直接碾壓即可,只要不殺人,沒人敢找他說理。飄渺二仙搶點東西,誰還能伸冤不成。

“算了。”以雲風的眼界,根本看不上商隊那點東西。要知道,他曾經的帝國,佔有燕域三分之一的面積。為了一點可憐的財物而結下一個死仇,完全沒必要。誰知道這個商隊的背後,有沒有云、沈那種龐大世家的影子。

雲風拍了一下雲影,雲影扯開嗓子,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長嘯。

下面交戰的所有人,如同中了定身術,霎時呆立不動。包括兩位靈士在內,一齊心驚膽顫。而所有牲畜,瞬間全都癱瘓如泥。

雲風飛掠而下。幻影馱著二老和呆了面巾的歷言緊隨其後。

下面的人看到比牛還大的豹子,很多人已面無人色。騎豹人的實力即使感應不出來,也可以想象得到,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撼動的。雙方都害怕來者是敵方的助手,兩邊的人不由自主地拉開距離,各自匯攏。

雲風徑直來到戚右的面前,“戚長老,你怎麼在這裡?李長老呢?”

戚右面色大變,顫聲問道:“你是誰?”

青龍幫基地被摧毀,天門核心弟子被豐谷和昝鈺先後斬殺了大部分,他和李南帶著小部分人僥倖逃脫。越過潛江,藏入徽山。專往隱蔽的地方走,卻不想鑽進了一個山匪窩。一言不合,殺了匪首,鳩佔鵲巢,自己當起了山大王。

之所以不敢去中州,是因為昝鈺征伐青龍幫的藉口,是青龍幫跟魔孽糾纏不清。戚右害怕給肖劍帶去災難。又聽聞法教通緝高遠風,當然也不敢去燕域,只好暫時躲在山溝裡苟延殘喘。

開始時,戚右和李南並不想以搶劫為生。可山寨糧食有限,又無補給來源。為了活下去,實在由不得他們的心願。

不過搶劫時戚右李南極少親自出手,一般都是讓天門弟子率著原來的劫匪行動。今日是因為自己這方沒人是那護衛隊長的對手,才被迫露面。

現在一個少年從天而降,一口叫出他的名字,怎能不讓他驚惶失措。這少年還沒什麼,後面那兩位騎豹老者和蒙面女子明顯深不可測。

“呵呵,不要緊張。我是高······。”雲風改為傳念,儘可能用柔和的語氣道:“我是高遠風的表兄弟,應他的要求到處尋找你們。他給我說過你的功力特徵和麵像,所以認識你。”

雲風若直說自己是高遠風,戚右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這個得找個合適的地方,用神識共振來證明。天門如此敏感,任何言語都是無力的。

戚右再次面色大變,不過這次是激動得渾身顫抖,“天,天王還在?蒼天有眼吶。”看到雲風肯定地點頭,七十多歲的戚右雙手捂面,放聲大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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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失的孩子遽聞家的訊息,心情可想而知。

雲風見他一時半會不能平靜下來,回身面對那個青衣首領。

青衣人發現來人跟劫匪關係不淺,暗暗叫苦不迭。待雲風轉身看他,只當是要動手,故作鎮定,虛張聲勢地說:“小兄弟,我們紅鳳貨棧矗立於黔璃地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打就放馬過來。”

雲風溫和地說:“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就此罷手如何?雙方都有死傷,這個···?能否各負其責,仇怨一筆勾銷,可行?”

雲風覺得自己這方伏殺對方在先,要求對方就此不計前嫌似乎有所理虧,所以說的很是客氣。他認識戚右,已經不自覺地把自己劃到了竊匪一邊。

這話把兩邊的人都驚到了,從局面上看,雲風一方也絕對佔據優勢,何須如此陪著小心。

“為什麼?”戚右和青衣人幾乎同時問了出來。

沒理會戚右,雲風問青衣人,“你不願意?”

“願意,願意。”青衣人連忙回答,“我們馬上就走。”

雲風很有風度地擺擺手,“那到不急,你們總得掩埋一下死去的同伴,收拾一下傷者,再休息一會。放心,只要你們不記恨,我保證不會動手。”

在青衣人連串的不記恨聲中,雲風拉過戚右走進樹林,“來,我們好好談談。”

看到戚右,雲風突發奇想,想重建青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