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風回答:“若是你身邊那位金統領詢問我,我有可能認為他是在試探。但您是大帝耶,你有這個閒心嗎?而且我確實就是少主派駐黑水的主事人,你卻問我我上司在哪。不用我說了吧,這證明你們的影衛這幾天遇到麻煩了。我手下除了沒聯絡我的,都被你們抓得差不多,是什麼人給你製造了麻煩呢?當然是少主已經知道了我的情況,派古大人來黑水了啊。”

花頌平暗自懊惱,想不到自己一句話居然洩露了不少資訊。從盜風的話中,花頌平感覺他說的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麼高遠風原本的情報網確實被摧毀了,新來的古十八,盜風肯定是不知道他在哪,沒有問的必要。

如何對付古十八,那是金煥鐮的事。花頌平揮揮手,讓金煥鐮去佈置人手對付古十八。

花頌平沒讓人抬走盜風,語帶譏諷地說:“看不出你在高遠風心中很有價值嘛。那我確實捨不得殺你。說說吧,你跟高遠風到底是什麼關係?”

高遠風會為了盜風而不惜代價,那麼盜風絕對是高遠風很親近的人,或很重要的人。花頌平滿臉得意,覺得扳回了一局,你能從我的話音裡得到不少資訊,我同樣能從你的話裡,得知一些字面背後的意思。

盜風微笑道:“我實話實說的話,你可能又不相信。我就是一個小人物,對少主來說無關緊要。殺了我

(本章未完,請翻頁)

,少主的損失近似於無。少主最親近的就是他的親衛和一些大將,其他人,他能記得名字就很不錯了。我就是那個他僅僅知道名字的。”

花頌平搖頭,“我當然不信你這是實話。如果你對於高遠風來說,可有可無,他憑什麼不惜代價地救你?”

盜風滿臉幸福地說:“這就是陛下跟我家少主的不同之處。我家少主待屬下,沒有遠近親疏,不分高低貴賤,都以兄弟視之。我說我家少主跟他的親衛親近,是指空間距離,是指親衛在他身邊的時候多。我們這些平庸的人,雖然不在少主身邊,但少主絕對不會鄙薄或故意疏遠,依然當作手足。所以,我們人人都願意為少主賣命。

陛下,我勸你及早退出黑水,別招惹我家少主。你打不贏的。真的不騙你,你屬下忠心於你,那是為了高官厚祿。我們不一樣,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哈哈哈哈。”花頌平大笑起來,“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了,很契合我聽到的關於高遠風的傳聞。可你知道嗎?你的話堅定了我戰勝高遠風的信心。

君王為什麼稱孤道寡?因為君王根本就不能有朋友、兄弟,只能有臣下,不然就容易感情用事。比如我拿你來要挾高遠風,你說高遠風會付出什麼代價?我要求他割地他都可能要答應吧。”

盜風不屑地說:“少主會抓人質來換。”

花頌平笑道:“你也說了我跟你家少主不同。我為什麼要換?死幾個手下我不在乎。也只有高遠風那種不稱職的君王才會在乎。”

盜風啞然,這回是真的著急了。

花頌平得意地笑,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盜風忽然面色一鬆。

花頌平來不及指示下人,自己飛身而上,手指連點,封住盜風的穴位,“呵呵,在我面前還想玩小動作?想自殺是吧,在見到高遠風之前,我讓你想死都死不了。來人,抬下去。如果他絕食的話,你們就給他灌藥湯,無論如何都必須留住他的性命。”

虎衛抬走怒目圓睜的盜風。花頌平對胡庸說:“高遠風這人到是擅長收買人心。盜風擔心我用他來要挾高遠風,居然毫不猶豫地自殺。對了,高遠風到哪裡了?”

胡庸回答:“按照行程,他現在應該到了樂河口。”

花頌平沉思道:“從樂河口到鹿角渡,差不多半個月左右。呵呵,他很自傲嘛,以為我是王麟,他帶著一軍就敢直撲我駐紮在鹿角渡兩側的兩路大軍。”

突然提高音量,“好哇。他哪裡知道我在鹿角渡的大營其實是空的。我這次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單用超人戰隊來阻殺高遠風和他的鎮北軍。

傳旨拓跋嘯,讓他加快行軍速度趕往潛陽,作為攻城先鋒。傳旨黎耀,不必在暗處設零散的駐軍點了,改為公開安扎大營,方便收攏零散的部隊。

強攻就強攻,朕怕過誰麼?全殲鄭有志,再擊潰廖平,只剩周離一軍,我看高遠風怎麼翻天。”

所謂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是指高遠風憑十幾個超人殺潰王麟的超人及其數萬大軍,現在花頌平集中了銀樺幾乎全部中高階超人,準備在白樺江上擊潰高遠風和他所率的鎮北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