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三章 不可妥協(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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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虎和金笛還想勸幾句,被三位修士一把拉走了。“這事啊,誰勸都沒用,只能他自己度過那道坎。我們吶,還是想想怎麼應付餘靖海吧。”
怎麼應付?人家位高權重,功力又強。唯一的手段就是求援。金笛等弟子紛紛給自家寫信,各自的長輩說不定誰都比不上餘靖海,但眾人造勢,餘靖海也不敢亂來。
何雲山三人不是弟子,身為長老,不能亂說話,只能給外事宗寫信。還不能以求援的方式,只能敘述實情,交由上面去處理。不說別人,後楚得知此事後,肯定會盡快趕來幫助高遠風。
信鷹如鴿群一樣起飛,眾人依然沒鬆氣,因為信鷹來回要好幾天,餘靖海的威脅卻實實在在。
讓忐忑不安的眾人驚訝的是,他們沒等來餘靖海,只等來一個訊息,餘靖海走了。餘靖海想長老會報備的是巡視天下。天鷹是他的第一站。據說一早就帶人去了第二站,龍京。
臥室內,高遠風的頭痛終於結束了。高遠風並未因為更多記憶的覺醒而驚喜,而是苦悶不已,“覺醒得真不是時候。”
關於高長風的記憶,絕大多數已經重現了,不過高長風原來的意識,並未佔據主導地位。可以說,葉老的復活計劃,其實是以失敗而告終。此時的高遠風,跟原來的高長風,靈魂完全不能算是同一個人。
這種結果,對於高遠風來說,是最佳的。他下意識地有點厭惡高長風的作為。
不是因為高長風十惡不赦,而是因為他天資妖孽卻懶於修煉,像現在的愈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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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好鼓弄心計,喜歡翻雲覆雨,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直到天魔(天門弟子成天外飛仙為天魔)臨門,以絕對的實力碾壓天門,高長風才幡然悔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計謀都是飛灰。
正式因為這絲執念,使得高遠風喜歡親近白天益、郎天行這些豪爽耿直之人,從心裡討厭愈非這種玩弄小計謀的傢伙。
這次餘靖海的悍然出手,多少有點類似當年天門面對天魔時的困境。強烈的刺激下,高長風不願想起的那部分記憶,全部復甦。
之所以說覺醒的不是時候,是之前覺醒的話,高遠風會很理智地不將法教當仇敵,而是融入進去,用翻雲覆雨手段,拉攏一部分,打壓一部分,最後或瓦解法教,或將他變成自己的勢力。當年天門之所以毀滅的那麼快,就是天門內部一些貪圖‘接引飛昇’之輩,裡應外合所致。
現如今的道、儒、墨、法和詭谷五教,都跟天門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要麼是從天門判出之人創立的,要麼是天門的一支或下屬幫派。
若是早有這些記憶,高遠風對法教的抗拒心就不會那麼強烈,不會認為非友即敵,敵友之間,是可以轉化的。
若是再晚一些才覺醒記憶,高遠風就不會為難了。理智上,他應該接受現實,用前面的方法融入法教。可情感上,高遠風接受不了被人在左臉打了一耳光,還要把右臉送上去請人打的窩囊。
進退躊躇之際,有人來幫他決定了。高虎來報,愈非來訪。
“愈非?”高遠風立即明白了,這全是愈非在後面操作之故。餘靖海不過是不自知的槍手。若是就此接受現實,那就正中愈非下懷。愈非必然有進一步的手段,使得自己成為法教煉丹煉器的傀儡。所以退讓不得,只能強硬到底。
高遠風走進會客廳,先到的愈非站起來相迎。兩人這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是在海馬島。
看到高遠風的神態,愈非有點失態,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從容淡定,智珠在握;眼神透著精明,似乎能洞徹人心。這跟愈非瞭解的完全不一樣,也不符合才遭受丹田被毀之災應有的反應。
高遠風沒客氣地請愈非就座,而是一來就直接說:“我在一個錯誤的戰場,跟一個錯誤的對手,在錯誤的領域,打了一場錯誤的戰爭。雖然一切都錯,但勝負卻不一定。”
錯誤的戰場好理解,法教可以說是愈非的大本營,而高遠風是外來者。錯誤的領域,也能理解,愈非用計,高遠風當時卻只想靠武力擊殺愈非。
但對於錯誤的對手,愈非就不理解了,“連對手都能搞錯,你怎能不輸。如今連倚之為憑仗的修煉天資都沒了,你已經沒有做我對手的資格了。”
高遠風和煦地笑,“是呀,連對手都搞錯了,那是眼界問題。不過現在不會錯了,所以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彼此算不上對手,也就無法平等對話。金笛,送客。”
愈非懵圈了,高遠風的意思,聽起來似乎是自己沒資格做他的對手。沒有了一身功力,他還想憑藉擁有的仙術要挾法教不成?瘋了。但看到高遠風的鎮定從容,愈非又下意識地相信高遠風一定會這麼做,而且會成功。
滿腹心思的愈非走出鴻臚寺,這才想起自己此來要說的話一句都沒說,氣場全被高遠風掌控。想到此處,不由打了個寒顫。這傢伙難道文武雙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