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喜歡權勢,其中有益個原因是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時,有事屬下會服其勞。看到後楚的尷尬,且看到後楚拋飛蔡森林,精明的屬下們立即明白後楚的意思。

韓楓秋因為跟高遠風的關係不好開口,朝原雪鷹地域仙盟司舵,現在同為分盟副盟主和外事宗俗世部任事長老的季英博使了個眼色。

季英博是最合適打圓場的人選。他偏向的胡寒,此時跟高遠風的處境差不多,都是愈非的競爭對手。他說話,可是說立場既不偏向與跟愈非關係密切的蔡森林,也不偏向高遠風。

季英博心領神會,朝依然怒氣不息的高遠風道:“陛下,法教的教典是否公平,不需要你來評判,你也沒資格評判。確有不適合時勢之處,教中不是正在修改嗎?

所以今日爭論教典沒有必要,我們來的目的是徹查你盜挖晶礦的事實。我明確告訴你,不管這裡是不是你私人領地,只要有晶礦,那就是法教的財產,不容任何人侵犯。這是底線,也是不容更改的教典。

你說你曾經跟後巡使說過沒讀完教典,那我現在告訴你了,你就不能佯裝不知,也必須遵守,不然發不容情。你和蔡長老之事,我想後巡使會公正處理。

現在,請你交代清楚,有沒有盜挖晶礦,挖了多少。別想矇混過關,我們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不然不會來這麼多人。

後副宗主親自率這麼長老親臨,就是為了將這是查個明白。此事事關重大,你要考慮清楚。若不是副宗主惜才,你以為你有便捷的機會?早就直接抓取刑宗審訊去了。別不知好歹。”

高遠風硬著脖子問後楚,“真有如此不講理的教義?”

後楚沒好氣地說:“什麼叫不講理?晶礦事關仙教的生死和俗世的安定,嚴控是必須的,任何人都不得違逆。說吧,你挖了多少?只要交代清楚,我會為你求情減罪。”

高遠風滿臉可惜的身態,然後又嬉皮笑臉地湊近後楚說:“你先告訴我晶礦的具體地點好不好?”

“噗嗤。”不少人都被高遠風的傻樣逗笑了,啥意思,你還想盜挖呀?

欸?這不就說明,高遠風並未盜挖嗎?他連晶礦的的具體地址都不知道啊。

後楚質疑,“你真沒盜挖?”

高遠風,“你先告訴我晶礦在哪。”

“滾!”後楚斥道:“那你告訴我,古十八靈戒裡的靈晶來自哪裡?”

高遠風像炮仗一樣瞬間被點燃了,大吼道:“後楚,你們欺人太甚!你,你們扣押了我的人不說,竟然侮辱性地搜查人的**空間。你不給我一個交代,這是沒完!”

後楚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高遠風,氣得咬牙,“我給你交代?你不交代清楚那些靈晶的來源,依法必死。古十八可是都交代了,那些靈晶都是你給的。”

高遠風咆哮,“好哇,你們不但搜查私人物品,竟然還審訊我的親衛!後楚,我總算知道你是什麼人了,枉我把你當成大哥,我呸。

說話不算話就直說,少在這裡栽贓誣陷。你自己說,你是不是說過,慄陰湖晶礦不管出產多少靈晶,都隨我處理?說呀!金笛,雷闖,你們來作證,你們的巡使大人說過沒有?

是,我沒有都用於金笛雷闖他們的培養,但那是我該得的報酬!我的巡使大人,你到底是健忘,還是說話像放屁,給我明確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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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只想得到好處,不想我獲得任何利益,這就是你們的法教的宗旨!

夠了!立即給我釋放古十八一行,並且道歉,否則,呵呵,我好像威脅不到你們哈~。”最後這個哈字拖得老長,顯然高遠風覺得自己有手段威脅堂堂仙教。

後楚還真受他威脅,這個愣頭青本就對法教沒多少敬畏之心,耍起橫來,六親不認。至於什麼權勢地位,這傢伙好像沒感覺。承風大帝的身份,是拓跋嵩禪讓給他的,當時他好像還不想要。用取締他大帝的資格來脅迫顯然是沒用的,這傢伙當了大帝,卻將手上的皇權放得很徹底,使得他到處遊山玩水,承風朝堂也能運作得很好。再說,本就決定要取締他世俗之主的資格了。

高遠風心知肚明肯定是有人在弄他,而且多半是愈非。不然法教不會隨便檢查別人的靈戒,商賈除外。古十八和映雪都不是沒身份的人,而且名義是去雪域歷練。動了他們,高遠風這裡還好說,雪域那邊難免不好交代。雪域要是採取對等手段,以後法教弟子出入雪域,那就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

可高遠風提都不提愈非,一力怪罪後楚。怪罪後楚,那就是怨怪法教。你們法教如此待我,還想我無償貢獻仙術,自己說得過去嗎?

後楚為難了,如果能確定高遠風盜挖了晶礦,那一切都好說。可以用將功折罪的名義,將高遠風榨乾。但如果高遠風真的沒盜挖晶礦的話,可就不好辦了。

後楚放緩語氣,“高遠風,我們此來,是為了求證的。若是我們已經認定了你的罪責,你以為你還能安然在這裡咆哮嗎?若是你能證明你沒有盜挖晶礦,我們自然會釋放古十八映雪一行。如果你不能證明,那就對不起了,不但古十八不能釋放,就連你也也別想逍遙法外。”

韓楓秋連連給高遠風使眼色,示意他抓住機會。堂堂法教外事宗副宗主,仙盟巡使之一跟他用商量的語氣說話,那已經給了他極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