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高遠風必是理都不理會,直接趕人。現在呢,因為記憶覺醒,高遠風有了跟人說人話,跟鬼說鬼話的耐心。言辭和煦,繞來繞去,就是不見實利,只說為了法教大義,跟所有法教大佬都可以進行密切的合作。

倪松雲等代理人憋得難受又發作不得,誰管你法教大義,我們要的是派系利益。可高遠風還未入教,沒歸屬任何一個派系,他們可以拉攏,卻不敢直說將法教大義置之一邊不去理會。

一個個鬱悶而去,紛紛傳書給背後的主子。

倒是有些訪客可以跟高遠風直接切入實質性話題,比如道教的齊長清道長。

齊長清開門見山,“陛下如想圖謀雪域,我道家可以成為你的臂助,不管是在仙盟層面,還是在武力上。”

“哦?”高遠風大感興趣的樣子,“道長怎麼會有此想法?”

齊長清,“無量天尊,明人不說暗話。陛下別當我道家是聾子瞎子。法教已經內定愈非為燕域之主,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所以你不甘心,不然不會在入教之前,不經法教許可,就擅自拍賣用仙術煉就的仙丹仙器。

我有打聽到,你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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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親衛的絕大部分,以交流或歷練的名義,全部送往雪域,去爭雪域的皇權,這不是圖謀雪域是什麼?

我不得不說,你這個選擇確實明智。九教對比,為雪蓮教對所屬地域的掌控力最弱,因為她們天真的搞什麼女尊男卑,逆天而行。

你有仙丹仙器,可以攏集大量資源。又有仙術,那個什麼共振術,可以快速培養大量戰力。有承風政制的經驗,治理起來駕輕就熟。於是你有了爭霸的基礎。燕域無望,圖謀雪域也就成必然。”

高遠風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淡定地說:“道長在道家可是司職得道殿?這份見解,讓人欽佩。”在道教,不叫什麼宗,而是叫殿。得道殿,相當於法教的外事宗。

高遠風其實在心裡暗笑,老子圖謀的不是雪域,而是整個天下。

齊長清繼續自以為是,“你圖謀雪域,雖然明智,可有沒有考慮過雪蓮教的修士?天下大勢,你以為決定於世俗爭霸嗎?如果你是那樣想的,我只能說你太天真。

修士之下,皆為螻蟻。世俗力量再強,在修士面前,都是土雞瓦溝,不堪一擊。

再者,要想世俗長治久安,還需要信仰。信仰才能真正一統人心,讓世人皆能修心養性,不去追名逐利,泯滅爭端的根源。

法教之法,針對的就是俗世治理,對修士是無用的。正因為這無用,使得他們自己不尊自己之法。說好的爭霸,結果變成指定,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呵呵,這就是所謂的法教之法。你不服我能理解,這也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高遠風道:“謝道長直言不諱。可你不擔心交淺言深嗎?我如果向上稟報,法教估計會將您驅逐出境吧。”

“你會嗎?”齊長清自信地說。

高遠風,“你又是憑哪一點判斷我不服法教呢?拍賣會可是有法教修士在場坐鎮啊。”

齊長清道:“我才說過,明人不說暗話。陛下將我當傻子不成?法教要是事先知道你拍賣的是仙丹仙器,你是不可能有機會拍賣的。”

“哦。”高遠風點頭,“那我想問問,跟您合作,我需要付出什麼,又能得到什麼?”

齊長清,“雪域給你一半,封你為世襲罔替的天授君主,並且替你抗下修士的干擾。不需要付出什麼,尊道教為國教即可。”

高遠風笑道:“仙術仙丹仙器呢,我可以自由拍賣?”

齊長清,“陛下,需要我說得那麼明白麼?你應該是聰明人的呀。”

高遠風搖頭,“我還真不明白。道長,法教授我教子之位,道家能嗎?一個道子的決定權,你大概做不了主吧?

你我都再想想好吧。不過合作可以先開始嘗試嘗試,比如我給你靈丹甚至丹方,你給我感興趣的道家符篆及其煉製之法。如何?”

齊長清啞了,高遠風說的,他一個都決定不了。

真正的合作,需要雙方的地位對等。即使不對等,那麼強勢的一方也要儘量將弱勢的一放放在平等的地位上,那才能圓滿。比如雲家,就沒有輕視高遠風。可這些天來跟高遠風談合作的人,都自以為能拿捏住高遠風,那不是合作,而是索取。

可世間又有幾個雲家,起碼法教不是。法教跟高遠風之間,他們可不認為是合作,而是認為高遠風必須無條件為法教服務。

收到倪松雲等人傳書的法教大佬,很是不悅,這高遠風也太不知趣了點。個人或本派系既然無法獨佔高遠風的仙術,那就以法教的名義吧。

於是,因高遠風而起的長老會,再次召開。可惜的是,任武恆錢君武沒將一元丹的事傳書回去,不然長老會的決議很可能絕然相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