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風走出船艙,看到如此局面,心中沒氣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懶得跟這些人計較,只是冷眼看著白天益。

白天益從跳板上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到高遠風面前,普通跪倒,“草民白天益恭迎聖駕。”

白天益的舉動,讓甚或諸將大為不滿,有人大聲喊道:“白統領,挺起身來。跪拜如此虛偽之徒,沒得辱沒你們祖宗的臉面。”

白天益沒斥責屬下,高遠風也像是沒聽見。那些人有權罵自己虛偽,因為當初自己答應保證各位降王的身家性命,卻沒做到。雖然是拓跋長空殺的,但卻是自己將他們送去了璃京。

“起來吧。你有意見,你屬下有意見,都可以提。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也願意給以補償。”高遠風說完就昂首下船,走向看起來敵視他的人群。

白天益爬起身緊隨其後。再後面,是鍾九等親衛。

下船後,意外發生了。那些人倒是給高遠風讓開了一條路,卻將鍾九等人擋住,不讓他們下船。

高遠風臉一冷,回首看著公然抽刀攔住鍾九的那人,“你是誰?”

一身盔甲的那人傲然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姓何,名立山。天楓王是我胞兄。高遠風,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你別想離開。看著我幹嘛,難道你還能殺了我不成。來呀,反正你滅國無數,殺人盈野,多殺一個你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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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風詫異地說:“誰給你的勇氣,敢直面挑釁我?是覺得我會顧忌虛名不敢殺你,還是覺得我害怕你們這支烏合之眾造反?你有委屈,有要求,都可以提出來商討,我能答應的自然會考慮。你這種方式,我很不喜歡。”

不但是何立山,縞素軍很多將領都在吼,“高遠風,你別想再欺騙我們了。今天你必須立下誓言,恢復我們各家的爵位,不然我們絕不甘休。造反又怎麼啦?我南國各諸侯國加上白雲皇朝,地域遠大於你璃鳳,死士無數。還怕你不成。”

高遠風冷對身邊的白天益,“你也是這個意思?”

白天益躬身,沒有出聲回話,從表情上看像是固執堅持自己的主張,卻暗暗傳音道:“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想法是攻下璃京,殺了拓跋長空之後,就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以徹底消除南邊各國的隱患。”

高遠風沒好氣地對白天益說:“要你多事?”轉身走向何立山,“你們對我肯定有過研究,不然不會如此膽大包天。你們把我的和善和仁慈,當成軟弱可欺,當成了我注重虛名。

呵呵,君子可欺之以方,你們覺得你們抓住了我的弱點是吧。

你想過沒有,你們如果判斷錯誤了將會是一種什麼後果?”

何立山臉上閃過驚慌的神色,硬著頭皮說:“你滅了我們的國,我們讓你給個交代還有錯嗎?怎麼,你威脅我。你有種殺了我呀。看看你身後,看看整個松河城,你殺得完嗎?別說能否殺完,你最好想清楚,你還能不能出得去。”

高遠風搖搖頭,“不喜歡,我是真的不喜歡這種方式。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到底以一種什麼方式跟群臣相處,始終拿不定主意。但不管怎麼說,你這種方式我是不會接受的。但你喜歡,那就滿足你吧。”

高遠風雲淡風輕地一揮手掌,無色靈氣掌電射而出,重重地擊中何立山的前胸。

何立山大驚,張嘴嘶吼,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他周圍的靈氣,全都被高遠風的神識掌控,使得何立山就像是被固定在空氣中一樣。

武者修煉到高階,可以透過靈器激發出體內真氣到體外攻擊別人。到了超人,修煉神識之後,不但可以放出靈氣攻擊對手,可以用神識能量攻擊對方的識海,還可以用神識控制外界的靈氣壓制約束對手。所能控制的靈氣範圍就是高階超人的勢場。

高遠風的靈氣掌可以是有色的,也可以無色。有色是全力輸出時,控制不了顏色的顯現。無色則是不需要盡力,故意消除輸出的顏色。消除顏色的目的,是為了出其不意。

高遠風倒也不是為了出其不意,是為了震撼,為了立威,為了給縞素軍將領以嚴正警告。

高遠風一掌拍碎了何立山的內臟,神識一鬆,何立山就如一個皮球般被高遠風隨手拍飛,高高地拋起,遠遠地墜入松河之中。

高遠風回過頭,“都以為我不會殺人是吧。還有誰想試試?”

縞素軍眾將一個個心膽俱裂,冷汗淋漓。他們以為法不犯眾,他們以為高遠風和善、仁慈、注重羽毛,所以逼宮。真要造反的話,他們有那個膽子,卻沒那麼勇氣。高遠風在白雲的超人戰,在燕回跟王麟之戰,是他們深切地知道,高遠風的功力已深不可測。今日的舉動,只不過想從高遠風手裡多所求一些權力和利益而已。

高遠風冷冷地掃了一眼嚇呆的眾人,對白天益說:“喊上幾個主要將領,陪我上城頭看看。九叔,你們就在船上吧,不必下來。”高遠風擔心鍾九等親衛下船,讓這些剛才還膽氣十足的傢伙,會以為自己要將他們全部正法。

水門城頭上,高遠風臉色不善地看著河面忙碌的艦船,“白天益,你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