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風指了指高虎身邊的拓跋蘭馨,“公主殿下不會同意的吧。”

拓跋蘭馨含情脈脈地看著高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虎子想幹嘛我都支援。”

拓跋蘭馨看上了高虎,讓高遠風大為詫異。詳細詢問過兩人相識相知的過程之後,又覺得可以理解。

拓跋嵩南巡,才走到齊州就發生了拓跋長空篡位的驚天大事。不說眾叛親離,至少也是惶惶不安。身邊除了文成德和王永,沒有任何依靠。他調不動其他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主動勤王,反而是拓跋長征,張永強,楊開,高綱等相繼宣佈自立。

皇朝更迭的血雨腥風,就算沒親歷過,但絕對聽說過很多很多,動不動就是斬盡殺絕。高遠風倒是開了先例沒殺,可最後拓跋嘯長空還不是將那些個王爺和白雲大帝殺個乾淨。

禁軍的裝備確實精良,軍力也不弱,但就憑几千人的禁軍(本來是有兩萬的,可僅僅是南巡而已,不可能帶太多的人),能擋得住誰?

這時溫澤諫言禪位,因為時機的不恰當,看起來更像是逼宮,何況禪位之後,誰能保證高遠風一定不殺他們?國無二主,想要坐穩帝位,清除隱患是必須的。

茫然無助之際,高虎來了。率領了一支用反覆武試鍛煉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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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真正血戰的鐵血雄師,出現在了洛都。撲面而來的殺氣,讓人膽寒。王永的腿肚子都打顫,雖然他的功力比高虎高,但他知道讓自己率統同等數量禁軍去跟高虎打,絕對有敗無勝。

他們都以為高虎是來殺拓跋嵩的,嚇得面無人色。洛都又不在他們掌控之中,軍權在溫超手裡。守無可守,只能等死。

誰知高虎說他是來護駕的,恭恭敬敬地給拓跋嵩行禮,又轉過身來大罵溫澤。說風哥說了,璃鳳大軍不屬於誰的私軍,而是璃鳳一國之軍。只要拓跋嵩還在位一天,就代表璃鳳,就不允許任何人對拓跋嵩無禮。至於禪讓,溫澤無權置喙,這得又陛下自己那主意,而且風哥對此未必喜歡。

溫澤本為周臣,哪裡敢跟高遠風的親信高虎炸刺,被罵的唯唯諾諾。

那威武,那霸氣,那雪中送炭的暖心,像是可以信賴依靠的高山,像是長兄貼心的關懷,幾乎在瞬間就征服了拓跋兄妹。

拓跋兄妹看得出高虎言出由衷,絕對不是作偽。粗魯是粗魯了一點,可護起人來敢於一夫當關的氣勢,讓拓跋蘭馨眼冒紅心。只覺得跟了這人,此生就再也不會被任何人欺負。

雖然後來拓跋嵩還是禪位了,高虎對禪位也沒說什麼,因為是拓跋嵩自己主動的,而不是任何人強迫的,但拓跋兄妹對高虎依然是感激不已。

拓跋蘭馨更是因感動而生愛意。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拓跋蘭馨在拓跋嵩允許的情況下,主動追求高虎。情感白痴的高虎,比面對百萬大軍還害怕,面紅耳赤,手足無措,落荒而逃。

高虎越是如此,越是堅定了拓跋蘭馨的信心和勇氣。溫澤又給她出主意,遣人去渤海接高虎的父母來。

高虎的父母當然是樂得眉開眼笑,他們不知道什麼公主不公主,只知道自己的憨兒子要娶媳婦了,哪會不同意。

高虎卻還是不敢答應,說是要問過風哥再說。氣得高虎的父母當場就要捶他。溫澤笑嘻嘻地勸止,“新皇絕對會贊成,斷無反對之理。”

親事雖然沒最後落實,但拓跋蘭馨捨棄了女孩家的矜持,就此一直粘在高虎身邊,照顧高虎的飲食起居。高虎再是白痴,接觸久了,也會被感動。

今日,高遠風跟高虎的父親一樣,直接照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夯貨,這事還用跟我說,應該毫不猶豫的抱回家呀。”

一臉複雜的高飛都哈哈大笑。

今日後院小聚,是慶祝高家堡兄弟的重逢。好幾年不見,地位已是天壤之別。但在這裡,恍惚還是昨日。兄弟之間的情感,似乎一點都沒變。

高飛神色慚愧,欲言又止。不等他開口,高遠風就止住了他,“飛哥你想說啥我大概能猜到。什麼都不用說。不管你以前怎麼想的,也不管你以後怎麼想,都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這是天經地義的。別說你,黑水、白山那麼多降官甚至至今恨我的,我都沒罷他們的官爵。

所謂海納百川,不擇細流。璃鳳那麼大,各地情況各有不同,都按我一個人的意思來,誰知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我不排斥任何人,何況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坐在高飛身邊做淑女狀的陳婧道:“陛下,······。”

高遠風,“嫂子,在這個場合別喊我陛下,跟飛哥一樣喊我小風就好。”

陳婧,“好吧,小風。我就把你當作飛哥的兄弟,許我直言。不是我不識好歹,非要你懲處飛哥。你就是要懲處,我也希望用我的功績來為飛哥贖罪。我是說你這樣做,將來朝堂之上,必將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