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頌平怒氣稍緩,點了點頭。

耿靜秋走到盜風身邊,猛地一拳擊打在盜風的肚子上。

盜風失聲慘叫,意識到耿靜秋這是想用他來擾亂高遠風的心境,連忙咬牙忍住。

耿靜秋冷冷地說:“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操起一根皮鞭,狠狠地抽打被綁縛的盜風。作為高階超人,自然對人體的結構清晰無比,深知人體的哪處痛感最為敏感,鞭頭無不準確地擊中盜風的痛點。可是讓耿靜秋失望的是,高遠風那邊毫無聲息,並沒有他臆想的怒不可遏。盜風也沒有痛不欲生,目眥欲裂,反而是看他的目光帶著憐憫,就像看一個絕症患者一樣。

對於高遠風來說,這點痛苦算得了什麼。人間最痛的**痛苦,莫過於痛徹心扉的肌體共振,那是痛到人體每一個神經末梢的,從體表到臟腑,無處不痛。如果盜風連這點疼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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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以後想修煉自己準備傳授給他的肌體共振術,那是絕對修煉不成的。

對於盜風來說,這麼多年的殺手訓練,無不被要求練到身體的極限程度,所受痛苦,遠遠超過今日身體所受的這點折磨。疼痛,那能算是刑罰嗎。之所以憐憫地看著耿靜秋,是知道高遠風必然要殺他。能忍受痛苦是自己的事,但並不意味著少主可以忍受別人當他的面折磨自己的兄弟。以高遠風睚眥必報的性子,耿靜秋如此作為,等若宣佈了自己的死刑。不管他是誰,不管他躲到哪裡。

過去一個時辰左右,從大海方向忽然飛來一隻信鷹。因為銀樺人背朝大海那邊,所以被面朝東方的法教弟子先發現。開信鷹的飛下來的落點,應該是高遠風這裡。

金笛迎著信鷹拔地而起,去抓信鷹。她擔心銀樺人發現之後,出手截擊。

金笛的動作,驚動了銀樺超人,於是他們也都發現了信鷹。

花頌平大叫,“給我攔下來。”

一位銀樺元神期超人飛身而上,先用神識禁錮住信鷹,然後一掌揮向金笛,希望在他前面的金笛躲避。只要金笛一讓,信鷹就落入他手中。

誰知金笛根本不理會他,也不放手,直接抓向信鷹。如果不是他幫金笛禁錮住信鷹的話,金笛未必抓得住信鷹。信鷹是認人的。高遠風跟古十八學過馴養信鷹,所以信鷹能認識他。如果是高遠風出來,信鷹會直接飛到他的臂膀上。金笛卻不然,她去抓信鷹,信鷹必然會躲避。

銀樺超人看到金笛不閃不避,嚇得連忙收招。他要真的擊中金笛,不要說打死了,只要打傷了,絕對死無葬身之地,在燕域,任何人都保不住他。法教的威嚴不容褻瀆,更別說出手了。

招收了,可發出去的靈氣卻不那麼容易收回來。雖然因為收招而後續乏力,沒對金笛造成實質傷害,只是靈氣的湧動將抓住信鷹的金笛推得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得那怎麼說那人都實實在在地對金笛出手了。

金笛一翻身,問問落地,冷冷地看著那人,“好膽。”聲音不大,卻嚇得那人魂飛膽喪。

“起!”雷闖忽然爆喝,法教子弟整齊的抽出兵刃,齊刷刷地舉起來,就要神識共振,斬殺那人。

“不要。他是無意的,絕非有意冒犯。”花頌平急得大叫。

金笛橫了花頌平一眼,“直接攻擊我是無意冒犯?花頌平,你確定你要保他?”

花頌平的嘴哆嗦了幾下,不敢出聲。

靈氣巨刃子啊空中成形,觸目驚心。那人臉色蒼白地看著退向一邊的花頌平,心如死灰,ian逃跑都不敢。

“收了。要是你們殺了他,會被人說成是我指使的。金笛回來,這事上報後楚就是,他自會處置。”高遠風威嚴的聲音傳出來。雷闖等人果然散去神識共振,只是看死人一樣地看了那人一眼,就不再說話。金笛傲然地迴歸隊伍。

惹禍者死裡逃生,下意識地說:“謝謝,謝謝。”他謝的當然是高遠風。

花頌平的臉色卻漸見蒼白,金笛怎麼上報,還不是依著高遠風的意思來。後楚一旦認定是他花頌平指使手下襲擊法教弟子,他必將死無寧日。

花頌平突然厲聲怒喝:“你膽大包天,居然敢出手攻擊仙使,死有餘辜。自裁謝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