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高遠風八歲,歷言十二歲。歷言就是在那一年被師傅葉嵐收為親傳弟子的。

西溪別院劫殺案,在中州史稱西溪事變。之所以成為事變,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的盜匪所為,或者劫殺者根本就不是什麼盜匪。皓陽帝國鎮國公的功力高居七階帝國的巔峰控靈期,且西溪別院又在離帝都不是太遠的西山,防守極為嚴密,雲瀚的親衛隊也盡是血戰磨礪出來的精悍之兵。雲瀚的幾個兒子也都是軍中大將。有哪個劫匪敢在帝都附近公然攻擊國公的別院,又有哪支劫匪有那個實力?

但無論皓陽帝國怎麼追查,都沒找到兇手,成了一樁無頭公案。雲瀚之死,使得皓陽帝國的國策有很大的改變,加上後來雲家等商賈世家因仙逆的嫌疑受到仙盟尤其是西域天聖教分盟的打擊,所以人們將西溪別院的劫案稱之西溪事變。雖然不敢明說,明眼人都估計西溪劫殺案跟仙盟有一定的關係。這種狀況,直到兩年前歷言宣佈雲家絕非仙逆才終止。

雲家只所以有仙逆的嫌疑,主要是他家的管理制度,跟時下所有家族或王國皇朝都不同,這就是所謂的輪值家主制。雲瀚之外的三兄妹,輪流擔任家主,任期一年。不管任上治理得如何,到期都得卸任,將家主之位交給下一任家主。即使擔任了家主,也並不是說他就能一言九鼎。重大事項,須由族會商議。除了三位輪值家主,家族其他重要人物在族會上都有發言權和決策權。

這個決策權,是投票,票數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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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見則成為族會的決議。家主的票權並不比他人多,更多像是一個召集人和執行人的角色,哪怕決議跟他的意見不一致,他也得執行。

這種制度跟神權、君權格格不入,高遠風曾將它稱之為金權。

今年的輪值家主不是雲灝,所以他不用坐鎮中州雲家總部,而是奔走於天下,為雲家的商業利益拓展渠道和關係。

雲灝此來寅艮城的主要目的,不用說,就是為了雲天帝國。

雖然人們認為雲家的實力也就七階,但那是隻社會地位而言,論真實實力,雲家早已超脫了七階的範疇。這其實也是天聖教認為他們是仙逆的原因之一。比如現在這個雲灝,就是超越了超人級別的修士。哪怕他只是最低階的修士,跟目前的祥媽和曾追殺高遠風的愈子德的功力一樣,洞玄境通玄期,那也是修士,一人足矣擊殺十幾個超人巔峰而不敗。

跟雲灝同行的,還有通靈閣的許未然許未己兄弟。以雲柔為紐帶,這兩家迅速走到了一起。

許家比起雲家,那是大有不如。但云家的制度,使得許家心癢。兩家聯合在燕域構建一個大型商行的話,反正是議事制,以票權做決議,讓許家感覺自己並未被吞併,還可以借雲家之勢和財力迅速壯大,何樂而不為。

洛桓紇這次願意接見雲灝,(需要說明一下,接見是洛桓紇自己的說法。雲灝並不這麼認為。)除了雲灝用飛鷹傳來的禮單,也有跟雲家搞好關係的意圖在裡面。不管雲家的制度如何,法教並未將雲家看作仙逆。搞好關係的目的,當然是為了修煉資源和戰爭資源。

雲家貨通天下,各種稀有物資都能搞到。哪怕是高階靈晶。更為關鍵的是,戰爭需要的大量低階靈器和糧食。這往往能決定戰爭勝負的走向。

洛桓紇在仙盟分盟的大門外親自迎接雲灝一行。兩人比較起來,雲灝更像是一個上位者而不像商人,相貌堂堂,氣度莊嚴,不怒而威。洛桓紇因為受後楚那個不修邊幅的上司的影響,反倒像個打雜的。不過此地不少身穿上下筆挺短裝的仙盟職員,無不宣示著仙盟尊嚴的不可輕犯。

“洛盟主好。幸會。”

“雲家主好。久仰。裡面請。”

一翻必要的寒暄之後,洛桓紇引導雲灝走進大殿,分賓主坐下,這是才介紹雙方的陪同人員。介紹到的戴翎、許未然等一一站起來拱手示意。

下來是獻禮。雲家侍衛將送給仙盟和洛桓紇、後楚以及戴翎等各位仙盟重要人物個人的禮物一一抬了進來。開啟想子,珠光寶氣耀眼奪目。有靈器,有丹藥,有珍寶,還有靈晶。金幣在這裡根本拿不出手。

洛桓紇、戴翎等人都是眼睛放光,喜滋滋地收下,客氣地道謝。

氣氛好了,自然可以談事情了。

洛桓紇說:“雲家主,有什麼事您儘管說,我能給以方便的,絕不為難。除了雲天帝國之外。做生意,我燕域無上歡迎,也保證你們的商隊子啊燕域通行無阻,但政權,雲家絕對不能插手。這是後巡使走前就定下來的基調,本分盟主無權更改。

雪域駐燕域的前任主事雲輕雪,僅僅只是沒即使脫離戰場,就被後巡使驅逐出燕域。雪域如此,況雲家乎?”

洛桓紇對雲灝的來意早就有所猜測,所以先堵住他的嘴,免得談崩。

“這個?”雲灝確實洛桓紇一句話就打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