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章 擅興刀兵(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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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飛燕爬起身,生氣地推高遠風,“你說什麼呢?誰是他人?那是我父王。再說,哪有你這樣做臣子的。身為大週一軍主將,卻只知道謀私利。人人都像你這樣,國還能成之為國嗎?”
“是是是。”高遠風醒悟過來,連連認錯。從正常角度來說,確實不合理。作為臣子,是為國征戰。獲得多大獎賞,那是主子的恩賜。但高遠風可沒有為周國征戰的意思,“若陛下賜封,那也不行嗎?”
周飛燕臉色一變,“陛下若賜封,其用意就值得懷疑。那是不想看到我大周興旺,是想著如何拆分我周國。你說呢?”
高遠風啞了。他想不到嗎?當然想得到。可是站位不一樣,接受程度自然不一樣。他覺得合情合理的,周飛燕卻覺得居心叵測。
話題被說死了,繼續不下去。高遠風只好換個角度,“好好,我們不說稱王的事,只說進軍,好吧。”
“不好。”周飛燕點著高遠風的腦袋,“你咋這麼笨呢?國戰,這是國戰吶。國戰能由你我擅自做主嗎?未奉旨而擅興刀兵,是大逆不道,知道不?”
剛才周飛燕所說,高遠風表示接受,知道那是站位差異所致。對於現在這件事,高遠風就不贊同了,“你這個定性過份了吧。我為周國開疆拓土,怎麼就大逆不道了?”
周飛燕沒好氣地說:“出發點是好的,程式不對。你怎麼就確定我父王會打邑國呢?滅陳之後,我父王若準備休養生息呢?或者他準備對天楓、元武動手呢?你擅自做主,豈不是壞了他的大計。說大逆不道還委屈你啦?”
高遠風不得不承認,周飛燕說的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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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理。認識的差異,也依然是站位不同。作為純粹的周臣,自然應該以主子的意願為意願。主子自有他的大局觀,所以開戰前確實應該先請示過,看看合不合主子的心願。若周王不想攻伐邑國而想先吞天楓,自己擅自挑起對邑國的戰爭,必然牽制了周國的實力。
再認真一想,周王還真的只會打天楓。打天楓屬璃鳳內部之爭,皇朝不好偏向。打邑國是朝丹霞幫屬國伸爪子,丹霞幫必然報復周國。誰優誰劣,一目瞭然。
同樣是站位不同,郭禮斌和周王的立場也是迥異。郭禮斌鼓動高遠風攻邑國,合情合理,代表璃鳳反擊丹霞幫在陳國的所作所為。周王不一樣啊,丹霞幫又沒在明面上針對周國。天楓、陳國坑了周國一把,周國報復也就只能是針對陳國與天楓不是?
高遠風嘆了一口氣,“壞了,我已經動手了。從永安趕來之前,我就命吳銘甫去了陳國南境。此時,吳銘甫大概已經踏入了邑國領地。”
周飛燕驚得跳了起來,“你!你怎麼如此衝動?還有,吳銘甫又是怎麼回事?”
高遠風按住周飛燕,“別急別急。現在急也沒用。是這樣的,······。”將鷹尾河之戰,及其其後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述說給周飛燕。
資訊量太大,周飛燕聽懵了。
說降了吳銘甫卻不上報。那個級別的大將,你就自作主張地收為手下,誰給你的資格?
拿下了永安,卻不殺陳王,更別說清除陳王室以絕後患,那陳地以後還有得安穩嗎?陳王在適當的時候振臂一呼,此地還不依然是陳國,哪裡是周境了。關鍵是,璃鳳大帝要是心血來潮,頒下一封聖旨,讓周國將陳王的失地還給他,周王是遵旨還是不遵旨?
擅自做主,保留陳臣原職不動,你以為你是大王嗎?誰給你的權力?
聽從郭禮斌的意見進攻邑國,更是不該。你要知道你先是周臣,再才是璃鳳之臣好不好?先聖旨而忽視周王,已經有了不臣周之心了。
“你呀,你呀,糊塗!”周飛燕氣不打一處來,“愣著幹什麼?快拿紙筆來。”
高遠風是真糊塗嗎?當然不。他本就有不臣周之心吶,可怎麼都不能跟周飛燕說。周飛燕看似對她父王的冷漠很反感,但她卻始終是周王的女兒,考慮問題始終站在周國的立場上,從來沒有傷害周王和周國利益的想法。
高遠風拿出紙筆交給周飛燕。周飛燕立即動手書寫奏書。先報捷,然後解釋高遠風所為,是為了快捷地征服陳國,減少周軍的損失。沒殺陳王,是因為郭禮斌強行嚴令所致。攻伐邑國,推諉到邑國在丹霞幫的鼓動下先動的手。高遠風不得不反擊而已,這樣就不算是擅自興兵了。
匆匆寫就,讓高遠風看一遍,並要求他背下來,以後有人問起,就按這上面的意思說。然後喊樂樂進來,讓她立即用飛鷹傳送去常山。
樂樂出門,周飛燕再次疾書,將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挽救措施,又寫了一遍。喊左封也立即用鷹信傳送給皇甫纓。她想的是,有皇甫纓在中間調和,事情或許能掩飾過去。
她哪裡想得到,常山的風向已經有變。她這封信,不寄還好,皇甫纓收到之後,結果適得其反。
既然高遠風讓吳銘甫了動手,造成了既成事實。周飛燕決定乾脆大舉進攻,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滅了邑國。既開疆拓土,又儘量不耽誤周王可能的大計。
但是,對於陳國武將的兵權,周飛燕堅持要收回,不可能任其繼續擔任原職。至於文臣,可以暫時不動,等待周王的旨意。
高遠風為難了,沒同意,“出爾反爾,我的誠信和威信將蕩然無存,而且可能會激起兵變。”
周飛燕強硬堅持,“萬一我們進攻邑國的時候,誰敢保證他們不再背後搗鬼?”
兩人第二次產生了嚴重的分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