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風沒有直接回答胡清河,轉頭對那位神識受傷不輕的老者說:“這位老人家應該姓雲吧?我就喊你一聲雲老吧。

雲老,我還是直接跟你說吧,免得胡老在中間犯迷糊。

胡老不懂,我覺得雲老應該是懂的。

讓我取代雲晟,作為雲家在燕域的代言人,看中的是我跟後楚的關係吧,或許也有個人能力上的原因。璃鳳徵西軍和鎮西軍,到我手下之後就脫胎換骨,你們驚訝了,眼熱了。我沒猜錯吧。

可事情不能一廂情願吶,你們想過後楚的想法嗎?我明白告訴你,不管是誰代表雲家,後楚都不會容許燕域軍政有云家一席。

我創造兩個新詞(其實來源於莎菈)來說明一下理由。‘神權’和‘金權’。

後楚代表仙教,行的是‘神權’,帝皇更換,帝國決策,必須由仙教說了算。帝皇只是仙教的‘部屬’而已,並非天下之主。

你們呢,想爭的是‘金權’。同理,不一定非得搶皇位,但要求政策的制定,由‘金錢’說了算。說直白點,你們要帝皇成為古世家、大商賈的傀儡。

確實,有錢能買鬼推磨。金錢在很多方面都可以說了算,可是‘神’不幹吶。仙教抓住了權,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搜刮錢,憑什麼將權讓給‘錢’呢?讓給‘錢’後自己受限,仙教的聖人們都是傻子啊。

這是大勢上行不通。在個人上,我覺得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不然枉生為人。我早就說過,再多的錢,再大的權,更別說美女了,都不可能讓我出賣祖宗。若是想靠功力來壓服我,呵呵,我怕你們付不起那個代價。

我說得應該很清楚了。胡老,扶雲老下去休息吧。”

雲老黯然,朝胡清河使了個眼色。

胡清河卻不服氣,“高將軍,老朽的看法跟你有點不一樣。

先說你講的大勢。時勢是變化的,事在人為。百多年前,說敢說魔門會倒?雲家這種千年世家都不敢想像那種事情會發生。結果呢,一夕傾頹。所以希望還是有的。

再說個人。人都是有感情的,高將軍重情,天下皆知。

雲家可以同意你不改姓,只要你內心認可就行。還有,火鳳郡主······。”

“啪!”高遠風一拍桌子,“我事先就說清楚了,請你不要打出第五張牌來,那隻會讓我噁心。胡老,話不投機半句多,請走吧。羅姐,送客。”說完站起身自己先甩袖而去。

羅玉雪氣鼓鼓地將胡清河兩人送出宮去。本想將他們的賀禮也退給他們,猶豫了一下,又忍住了。心道:“憑什麼不要,值不少錢呢。”窮人家的孩子,裝不來大氣。

回到宮中,親衛告知她高遠風一個人去後花園喝酒去了。羅玉雪嘆了口氣,走向後花園。

假山頂上的涼亭裡,高遠風一個人獨酌。

羅玉雪,“傷心了?”

高遠風搖搖頭,“不會再傷心的,只是有點氣憤。”

羅玉雪,“氣憤雲家拿周飛燕當籌碼?”

高遠風,“不,是氣憤周飛燕拿自己當籌碼。她那個人我瞭解,極為要強。她不願意的事,沒人能強迫她。”

羅玉雪,“不見得。雲家連你都想試著用武力懾服,還拿捏不了一個亡國的郡主?”

高遠風苦笑,“若是如此,她這張牌就不可能留到最後。”

羅玉雪笑道:“我懂了。若前面四張牌有用,第五張牌就不會出。你氣憤的不是周飛燕拿自己當牌,是氣憤周飛燕允許雲家在沒辦法的時候拿你們的感情當牌。小風,還是放不下?”

高遠風提起酒壺,咕嘟咕嘟將裡面的酒一口喝光。猛地將酒壺向外一扔,突然又飛身抓了回來,看著酒壺道:“為了她將你扔了不值得。”一翻手收緊靈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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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雪欣慰而笑,扔了酒壺未必是放下,追回來才說明不再為其所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