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皇甫義,竟是到了高遠風還未入住的呂邑公府。從九星宗回來,他就在璃京買下偌大一座府邸,以安排跟隨他回來的九星子弟居住。回來的這一年間,他和大哥皇甫仁一直在思考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皇甫義比所有七階勢力的人更清楚,如今八十一個七階勢力,到最後剩不了幾個。扶持也好,投靠也好,當然要考慮成敗。投靠璃鳳之外的其他勢力,信任度上是大問題,別人還擔心你是來臥底呢,所以只能在國內選。

不是沒想過自家單幹,可思來想去都覺得成功的機會不大。跟他們類似的,在燕域八十一個七階勢力都有,他們還沒狂妄到認為自己的功力和能力強過所有同類人。而且武力的競爭未必是關鍵因素,軍政民生同樣是後楚考察的重點。

政務上皇甫仁多少有點能力,但僅限於刑名上。皇甫仁從太學學成之後,就一直在秋官府任事,直至慢慢爬到最巔峰的大宗寇。軍伍上,皇甫家拿得出手的,只有皇甫纓。

依附璃鳳,皇甫家在璃鳳可以一躍而為頂級家族,但必然遭妒。跟政敵,跟皇帝,明爭暗鬥你死我活下來,最後還是打手而已。正如皇甫義跟高遠風說的,他和同門都不願。

於是周國就是唯一的考查物件。很讓人失望的是,周瞻的做法,太貪婪無情且小心眼。連皇甫纓都容不下,還能容得下比皇甫纓勢力更大的他們?

這時,高遠風進入了他們的視野。欣喜地發現,高遠風的能力,心胸,情義,天資,竟是無所不合要求。於是,有了今日的見面。對於皇甫義個人來說,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彌補一點對妹妹的歉疚。

當年一怒之下衝昏了頭腦,做下錯事。若是能夠彌補一二,皇甫義哪裡還在乎放低姿態。別說給祥媽下跪,就是祥媽重重地揍他一頓他都願意承受,對於皇甫纓更是如此。

所以聽聞胡清河趙東山來京都籌建呂邑公府的時候,皇甫義讓人主動找上胡清河,將自己買下的府邸改建為呂邑公府,等候高遠風的到來。

得知皇甫義和高遠風的‘血緣’關係,胡清河趙東山欣然同意。此時國公府裡,所有的僕役,竟然大多是九星宗的弟子,只有少數是胡清河趙東山的人。不過這些不為外人所知,連身為國公府長史和司馬的胡清河趙東山都不太清楚。

後院密室,三十幾個超人在座。

皇甫義說:“我和高遠風的談話,一句不漏地告訴了你們。不要考慮我跟他的親屬關係,你們自己從客觀的角度認真思考,答不答應他的要求。

我只能說,他既然提出如此不可思議的要求,也就說明他是絕對真心的。神識交融的後果,大家都清楚,我們的**他知道,他的**我們也會一清二楚。

看得出高遠風的想法是,要合作,那就徹徹底底把大家綁死在一起。若不能一條心,還不如不合作。對更高的勢力級別起意,畢竟不是小事,一個不好,未成事前就要死拼璃鳳。這是我們都不願看到的。

說說吧,就如高遠風的意思一樣,大家不需保留,敞開心胸說出自己的主張。醜話說在前頭,免得日後成仇。

意見不一的,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為難。同門一場,各奔前程就是。”

有了皇甫義最後這句誓言,超人們踴躍的發表自己的見解,然後相互討論。

有人說:“他這是強人所難。將心比心,你們自己跟妻子,丈夫,父、子都不可能神識相融的吧?”

皇甫義道:“但高遠風跟身邊四位超人確確實實神識相融了,包括他義母,這做不了假的。他們可以,我們為什麼就不行,都存有私心,他能放心跟我們合作嗎?”

本來根本不考慮的女性超人驚奇地說:“他跟他義母神識相融,豈不是······?”

皇甫義道:“所以我敬佩他,雖然他是我外孫,這才是成大事的料,心正不怕邪念,軀體嘛,誰還不清楚就那麼回事。越是抗拒,只能說明自己心術不正。他還是處男呢,你們吃虧了?”

女超人們竊竊地笑:“只是高遠風嘛,倒也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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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接受,再有其他人,心再正也不可能。”

皇甫義凝神想了一會,“他說的好像只是跟他一個人,並未說跟他手下的超人也相融。”

此語一出,很多人動心了,只有高遠風一人,完全可以考慮。

不過還是有人膽怯,“恐怕不合適。我直說哈,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我們相互之間正因為是同門,長期相處,未必就一點齷齪都沒有過?高遠風會不會拿這點來要挾、分化、利用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