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高成喊冤,“冤枉啊。好在大司寇大人可以為證,否則我跳進松河也洗不清了。”

皇甫纓嗔怪道:”什麼大司寇,喊大哥。“

高成老老實實地喊了一聲大哥。

皇甫仁沒理會二人的狗糧,掏出手絹替皇甫纓擦了擦臉,”你呀,都這麼大年齡了,還跟小時候一樣邋遢。“

皇甫纓一聽,傷感又來了。

高成趕緊把稀粥放到皇甫纓手上,”我去看看風兒回來沒有?“

皇甫纓急了,”還不快打水來給我洗臉。“她可不願孫兒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

皇甫纓收拾自己,高成收拾房間,好一通忙活之後,三人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說話了。

關於皇甫纓的前塵往事不敢提,提起來都是淚。也不願提皇甫義,皇甫嫻兩家,皇甫纓關心了一下大哥家兒孫近況。

說著說著,高遠風是繞不開的話題。

皇甫仁皺眉道:”你這孫兒,好到是好,就是辦事不太靠譜。大帝的意思是,狠狠給魚龍幫一個教訓,將它打痛,免得魚龍幫總是搞一些小動作。高遠風倒好,自作主張,將魚龍幫超人都放了,還跟江一帆把酒言歡。這事傳到璃京,對他可沒什麼好處。“

皇甫纓好奇地問,”為什麼呢?我孫兒辦事,必有其用意,不可能無緣無故,任性胡來。“

“違逆聖旨,這還不是任性?”對皇甫纓維護高遠風,皇甫仁很是不滿,“你這樣貫著他,終有一天他會惹出大禍。”

皇甫纓笑得自豪,“我慣著又怎麼啦?我就不信你不慣你孫兒。再說我孫兒的天資和智計,天下少有,辦事讓人放心。真要惹禍,那也不是他的錯。”

“你,你,”皇甫仁內噎住了,“不可理喻。”

皇甫纓咯咯地笑,“誰讓你跟我講理了?要講理,跟我孫兒講去。”

坐在艙外聽他們閒談的羅玉雪含笑道:“少主回來了。”

皇甫纓又手忙腳亂地找鏡子,“老東西,我的眼睛紅不紅,嗓子沙啞不?”

高成勸道:“行了行了,又不是別人。自己的孫兒怕啥?”

皇甫纓白了高成一眼,“你知道個屁。”

艙外,羅玉雪衝高遠風擠眉弄眼,向艙內指了指。

高遠風還以為有什麼不方便,就在艙外喊道:“爺爺,奶奶,出來吃飯吧。我們一起去樓下大艙裡用餐去。”

皇甫纓的聲音響起,“你舅爺爺不是說你跟江一帆把酒言歡嗎?怎麼想得起爺爺奶奶了。”

高遠風討好地說:“那是喝酒,純喝酒。吃飯當然得回來陪爺爺奶奶一起了。”

皇甫纓一邊開門一邊說:“雖然明知是假話,可聽起來就是舒服。”

高遠風趕緊裝作很認真地說:“您老知道,我可從來不說假話的。”招呼羅玉雪上前,兩人一邊一個,攙扶皇甫纓,也不管身後兩人,徑直走向舷梯口。

一樓大艙裡,有不少人正在用餐。看到高遠風等人進來,並未起身,只是笑著打招呼。

跟在皇甫纓後面進來的皇甫仁頓時大皺其眉,亂哄哄的像個鬧市,貴賤混雜,成什麼體統?

高成皇甫纓卻恍如未覺,找了個較大一點的桌子,招呼皇甫仁就坐。此桌位跟其他桌位一樣,根本不分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