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河西守將劉朔望被高遠風射殺,周飛燕大為光火,高遠風這是想幹什麼?叛周嗎?

隨後,常山的訊息,接二連三地傳來,周飛燕的火氣也越來越大,好你個高遠風,至於做得那麼絕嗎?大哥確實做得不對,但他也是在行使監國之責嘛。人誰無過,何況父王一出關,不久立即解除了他的監國職責,還罰他閉門思過了呀。姨奶奶不過是受了點委屈,做臣子的難道還能因此怨恨君王不成?你高遠風倒好,將常山鬧了底朝天,置大周的臉面於何地?

再接著,聽說高遠風斬殺禁軍統領韓冷,屠殺周軍無數,周飛燕徹底激怒了。我倒要看看,你高遠風猖狂到什麼地步?

周飛燕聚攏河西殘軍,橫陣關前,鐵青著臉,看著遠來的車隊。

高遠風驅馬上前,“飛燕,你這是幹嘛?”

“幹嘛?”周飛燕火冒三丈,“你不是能耐嗎?橫掃大周,過關斬將!來啊,來殺我啊。”

高遠風平靜地說:“你有沒有弄清原委,就在這裡亂嚷?我為什麼這麼做,難道你一點都不清楚?”

高遠風沒有當場翻臉,讓周飛燕的火氣稍微小了一些,“以前確實不清楚,現在知道得差不多了。但就算如此,你就認為你做的對啦?姨奶奶是受了委屈,還因此而失去了功力,可父王不是譴責了周粲嗎?你還想怎麼著?要父王低頭認罪呀。那是君,知道什麼是君嗎?讓一國之君低頭,大周的臉面還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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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風,你也算是周家人了,這點輕重都分不清楚嗎?還有,要不是你肆意妄為,做出那麼多犯忌的事,周粲能懷疑姨奶奶嗎?你自己惹的禍,到怪罪到別人頭上。

你狠,你能耐,為這點小事,殺了劉朔望,殺了王堅,殺了白無忌,仍不收手,竟然殺了禁軍統領韓冷,堂堂正七命,大周軍中柱石一樣的大將。你這是存心要毀了周國是吧?

高遠風,就算你不把自己當週家人,你又置我於何地?假如我和姨奶奶之間,只能保留一個,告訴我,你選誰?”

周飛燕若不說最後這個假設,高遠風或者還會耐心地跟周飛燕解釋。這個假設一出口,高遠風的臉立即沉了下來。

高遠風聲音轉冷,“周飛燕,行了,呼,行了,我算明白了。

有那麼個偽命題,妻子問丈夫,她跟婆婆一起掉水裡,且只能救一個,先救誰。

若是有人問我,你知道我的答案嗎?

我沒有答案,直接將所謂的妻子一腳踢開。

為什麼?既是夫妻,當共同建設這個家,共同維護這個家,一起為這個家奉獻自己的力量。讓這個家和諧,讓這個家興旺。

這個偽命題不是先救誰的問題,是出發點的問題。那個妻子在想什麼,她沒想為這個家出力,只知從這個家索取。婆婆落水,她理應竭力幫丈夫一起救助婆婆,卻希望丈夫放棄婆婆而救她。如此自私自利,覺得全家都應該圍著她轉,這個家能好嗎?

你的假設也不是選誰的問題,是定位問題。

我奶奶為大周出生入死,卻無辜受辱,畢生的功力被廢了不說,這麼大年齡了居然還要遭受小人的刑訊。在你眼裡,這只是一點小委屈。是不是她被廷尉府的人打死了,也是正常的?合法審訊嘛。”

高遠風忽然提高音量,嘶吼起來,“但你父王低一下頭,認一下錯卻是天大的事!我奶奶畢生的功力、功勳、為大周付出的血汗,甚至性命,竟然在你父王的面子面前微不足道。

周飛燕,你就這樣認為?憑什麼?儒家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嗎?臣子就不是人,任打任殺,是君王的奴隸還是家畜?”

發洩了一通,高遠風長出了一口氣,“周飛燕,我不止一次跟你講過我的意願。我走出高家堡是為了什麼?是為了不受人欺凌,是為了在亂世中守護自己的生命和尊嚴,進而守護我親人的生命和尊嚴,不是賣身給別人做奴隸。

現在,我奶奶的生命和尊嚴受到侮辱和威脅,不管是誰,哪怕就是地府閻王的面子我都不給。我跟周昶說過,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殺韓冷算什麼,周粲他必死。

還有,你一直說我是周家人。很對不起,我從來也沒把自己當週家人。我以為我是娶你,原來在你的心中,不管是什麼名義,我依然是入贅。

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沒可能的,永遠也不可能。”

高遠風的話,將周飛燕徹底打蒙了。這時候哪有心情去跟高遠風講道理,而且女人講道理的時候本就不多,發瘋一樣嘶嚎,“誰要你給我的面子了?你那麼能殺,來啊,殺啊,把我也殺了啊!”一夾戰馬,揮刀就衝高遠風奔來,掄刀當頭劈下。

雙方都將兩人的對話看作小兩口吵架,所以都避得遠遠的。直到看到周飛燕忽然揮刀衝向高遠風的時候,兩邊都來不及制止,唯有驚恐的喊叫。

周飛燕在氣頭上,絲毫沒有留手,成丹期巔峰迸發出的火紅色真氣巨刀,觸目驚心。

高遠風也被激起了火氣,一揮袖,就將周飛燕的真氣巨刀擊潰,隨之將她手中的烈焰破空刀擊飛。然後一掌拍下。以他的靈力強度,周飛燕哪有抗拒之力,被充溢空間的靈力禁錮,連動彈都困難,眼見連人帶馬就要被拍成肉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