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瑜怔住了,呆呆無言。

周昶急了,“老妖精,你不能這麼無情。周粲做錯了,你不能怪罪整個周家。再說,你親妹妹還在宮裡啊。”

不提這個親妹妹還好,皇甫纓閉嘴懶得理會。

高遠風摟住周昶的肩膀,“老傢伙,你當我們都弱智是吧。周粲有那能耐?他若真有那魄力,我還真願俯首稱臣。

你看,我進常山這麼久,他敢出現在我面前嗎?我說了,看在飛燕的面子上,也是奶奶不願將自己為之奮鬥了一生的大周親手毀去,這次我們忍了。但也到此為止。以後再敢傷害我奶奶,就是閻王,老子也要將他碎屍萬段。”

手一推,將周昶推向皇甫瑜,碰撞之下,兩人踉蹌退出大門。

周昶還想辯解,“周粲被大王罰閉門思過,不敢外出,不然肯定會親自來致歉的。”

高遠風招招手,有親兵進屋將三位老人抱出來送上馬車。高遠風翻身上馬,嘲諷地說:“那你現在讓他來呀。”

周昶啞了。

高遠風道:“我知道周粲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怕飛燕搶他的世子嗎?我實話實說,沒來常山之前,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並蠱惑過飛燕。但來常山之後,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我認為,親情無價。我和飛燕當著奶奶的面說清楚了。信不信在你。

王上的想法,我也清楚。被一冊仙書迷惑了心神,他就不想想是不是郭禮斌的離間計?想想都好笑,他曾讓我問問韓鳳秋,仙選之子有沒有年齡限制。韓鳳秋回了,沒有。可他那點格局,還是別做春秋大夢的好。

在陳國,在邑國,郭禮斌確實蠱惑我做了不少犯忌的事,我不懂啊。你們要是不架空我奶奶,她老人家早就提醒我了吧。怪誰?

就算犯忌,那也只是犯忌,不是犯罪。若君臣一心,忌諱也就不成為忌諱。鎮東軍越強,那是周軍越強,鎮東軍打下的地域越大,那是周國的領地越大。你們怕什麼?告訴我,你們在怕什麼啊?

退一萬步,我如你們猜疑的那樣自立了,棄周了,難道我會回來搶周國原來的地域?飛燕在,我奶奶在,我怎麼都做不出那種事來吧。我不回來,周國有損失嗎?

元武為什麼突然伐周,卻假打?不就是為了將我奶奶限制在常山嗎?這樣你們才有機會害她呀。

奶奶若在齊地,就算你們有千般懷疑,萬般猜忌,你們有那膽子動她嗎?你們不動她,奶奶又絕對不會反,還很可能一眼就看出郭禮斌吳滎布的局。

算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讓道吧,別逼我再殺人了。”

周昶愣了,皇甫瑜愣了,石明陽愣了,眼睜睜看著高遠風遠去,慢慢出城。

很快,皇甫嫻愣了,然後嚎啕大哭。周瞻愣了,懊惱不已。溫澤、龍雲逸愣了,悵然長嘆。周粲倒是沒發愣,懵圈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凌山河沒愣,他不相信高遠風不想奪嫡。奪嫡之爭,絕不能寄望別人的仁慈。

“出城啦?”周瞻落寞地問。

“出城啦。”周昶掃興地答。

周瞻,“還有辦法嗎?”

周昶,“有。解鈴還需繫鈴人。”

“這不行。”周瞻當即否定。藥是自己給的,是母親下的。讓自己和母親出面求墾皇甫纓留下來,周國顏面何存?

周昶掃興而起,“那我就沒有辦法了。”怏怏向外走。

“啪!”周瞻忽然狠狠地一拍桌子,“既不能為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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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就只有毀去他。”

周昶看著周瞻近似瘋狂的神態,嘆道:“你準備那多少人命來堆?”

周瞻紅著眼睛猙獰地說:“多少都得堆。不在常山,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