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章 瘋少(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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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高遠風、祥媽等人的神識強度遠不止一點幾,所以用神識共振殺一個神識強度剛剛為一的超人,不要太簡單。換做祥媽主導的話,郭禮斌也要崩潰。
周瞻終於害怕了,因為晉位超人,他一度信心十足,跟高遠風拿到拍賣仙書後暴富的感覺差不多,滿以為天下可以橫著走了。然而他的超人第一次出手,就一死一失蹤,給他兜頭淋下一桶冷得徹骨的涼水,原來超人之間的差異是那麼大。
周瞻不得不宣佈出關,並立即取消周粲的監國之責。假模假樣地聽取關於周粲監國這段時間的功過評議之後,叱責周粲有些舉止失當,還需要繼續學習。然後卸了他所有職司,命其閉門思過。
這當然是在為推諉關押皇甫纓的責任和撫平高遠風的怒火做預備。然後高調超規地獎賞滅陳滅邑之戰,賜封高遠風為邑侯,周飛燕為陳侯。在陳國和邑國各劃出三分之一的郡府為他們的封地。
若周瞻真的是誠心改正,並且親自將皇甫纓接出廷尉府,說不定此次紛爭真的就平息了。偏偏他加入了一些不必要的小動作,比如將高遠風的三郡之地,東一塊西一塊,沒劃在一起,還賜封周致為長陵侯。長陵郡恰好在邑國和陳國之間,且當前並不在周致的控制之下。
告病在家的溫澤一聽,又得知周瞻依然不準備放了皇甫纓,於是‘病’得更重了。
散朝後趕到溫家的龍雲逸苦笑不已,“現在已不是軍權的事,都是仙書惹的禍。大王本就覬覦皇甫家晉位超人的秘術,而今聽說高遠風晉位超人之後,功力提升的速度依然恐怖,就更是心熱。溫老,您就眼睜睜看著雙方決裂?”
裝病在床的溫澤白了龍雲逸一眼,“大王讓你來的?我去見皇甫纓,還不如你去。兒女親家,她多少要給點面子。”
龍雲逸懊惱地說:“早知如此,我就不催著皇甫繼改姓了。現在,南平侯還會睜眼看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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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嘆氣,“誰去都不行,除了大王。”
廷尉府,周瞻不得不親自來見皇甫纓,“姨娘,我是真的沒想到,一次閉關,竟然鬧出這麼多事來。對不起,我出關晚了。不過我周家待您如何,有目共睹,王室之下,誰有皇甫家尊榮?郭禮斌能給您什麼?封王是不可能的。不說親情,將心比心,您怎麼就忍心站位皇朝呢?”
不提親情還好,提起親情,皇甫纓的心更冷。泥塑木胎一樣,閉目不語,任周瞻一個人自說自話。
周瞻費盡唇舌,也沒得到皇甫纓半句回應,氣氛難平,差點忍不住就要刑訊逼供,可想到高遠風快到城外了,不得不強忍住,生氣地說:“高遠風快到常山了,您看著辦。我就不信您那麼狠心,親手將為之奮戰一生的周國,拆的四分五裂。”
皇甫纓忽然眼一睜,精光綻放,“你敢動遠風試試。”她不知道高遠風是殺回常山,還以為是周瞻召回高遠風來威脅她。
周瞻掃興而去,他不得不離開了,外面稟報說高遠風即將抵達常山東門。
常山東門,如臨大敵,城上城下,站滿密密麻麻的禁軍。是的,禁軍,不是城衛軍。城衛軍統領張燃,‘升官’到夏官府做了七命上大夫。城衛軍以換將為理由,被統一拉到西郊大營整訓去了。
高遠風出了馬車,騎上了自己的坐騎,不過沒披甲,只是一身便裝。人俊馬靚衣如雪,恍如郊遊回來的翩翩佳公子。
高遠風看都沒看一眼聲勢浩大的禁軍,只是四下尋找著當初遇刺時的痕跡。仙雷炸出的大洞,早已被填平,血跡也被風雨清洗得乾乾淨淨。
高遠風驅馬上前,韓冷橫刀立馬橋前,朝高遠風抱了抱拳,“末將拜見邑侯。”
“邑侯?”高遠風已得到傳信,可他不屑一顧,“韓將軍,你看,當初我遇刺的痕跡現今已點滴不剩。這世界變化可真快呀,快得人都不適應。”
韓冷聽暈了,小祖宗您這時候跟我說這些是幾個意義?不得不附和道:“是呀,您才來都城的時候,只是正四命明威將軍,而是已是堂堂正七命邑侯,一軍統領。位極人臣。”
高遠風指了指心口,“我說的是人心。”然後不再廢話,大手一揮,“進城。”只當面前阻路的千軍萬馬像空氣一樣。
韓冷臉色大變,“侯爺,您進城我不敢阻擋,但您的軍隊不能進城。”
高遠風斜睨了韓冷一眼,淡淡地說:“有人稱我瘋少。瘋狂的瘋,說我瘋了。你覺得呢?”驅馬繼續前進,馬頭直逼韓冷的馬頭。
韓冷攥著長刀的手臂,肌肉收緊。
高遠風卻沒看他,而是看向他坐騎的眼睛。韓冷的坐騎像是受了驚嚇,不由韓冷控制地向一側竄出去。高遠風閒庭信步一樣驅馬踏上吊橋,密密站在橋上計程車兵,一窩蜂地往後退。
高遠風所到之處,從城外到城內,像是小船劃開由刀槍構成的湖水,兩邊是刀槍林立,前面則自動讓道,
密佈大街的刀槍森林就如干柴,行進在中央的那支甲兵更是燃油,只要一絲火星,熊熊烈火將瞬間吞噬整個都城。所有人的心都被揪得緊緊的,大氣不敢出。滿大街寂然無聲,除了中央那隊信馬由韁,懶散得像是在遊園一樣的精兵的馬蹄聲。“噠,噠,噠噠,噠噠,······”一聲聲踩在很多人的心尖上。
人們視線外的街背後,不少信探飛速穿梭,給坐在家裡的權貴們通報即時實況。
“到哪啦?”孫沭陽、凌山河、溫澤,周粲、周瞻等等許多人,今天問了無數次。
魚龍街口,直行向西可以去南平侯府,左拐向南可以去海陽別院,往北,是王宮和各大府衙。
北街上,士卒堵死了街道。南街西街,被衙役清道得空空蕩蕩。常山府尹衛少功,立於街口,滿面含笑,多遠就高聲跟高遠風套近乎。
高遠風卻似是沒聽見,跟身邊的祥媽神態自若地輕聲談笑。
北街口的官兵,一個個冷汗淋漓。他們得到的死命令是,就是用命堆,也不能讓高遠風向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