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想動皇甫纓,又害怕萬一弄錯了不好收場,於是透過凌山河唆使周粲出面。

明面上由周粲來下這個令,但周粲卻沒那個實力。皇甫纓身為超人,誰拿得住她。王宮倒是也有幾位供奉進階了超人,可供奉一旦出手,皇甫纓也就知道了是周王的意思。再說,超人之戰,豈不是要毀了常山。

周王去自己的母親皇甫嫻的宮殿裡坐了一會,哀哀訴苦。母子連心,比較起姐妹,自然是兒子更親。於是,皇甫纓收到皇甫嫻的信,讓她進宮去聊聊。

皇甫纓一肚子鬱悶,正無處訴說,近期連皇甫瑜都在迴避她,接到皇甫嫻的信,沒有任何戒備心地進了宮。

姐妹有段時間沒相見了。皇甫嫻看到最近因為心情不佳而顯老的皇甫纓,感概地說:“老了。歲月不饒人啊,我們都老了。”喊人送來酒菜,兩姐妹邊吃邊聊。

回憶起年輕的時候,都是不勝唏噓。說起子孫,均自喜上眉梢。高遠風沒來之前,皇甫纓是絕對不會聊這個話題的。而今高遠風大有出息,皇甫纓也就跟平常老人一樣,說起孫子,臉上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累嗎?有沒有想過放下擔子,安安靜靜地養老呢?”皇甫嫻試探道。

皇甫纓感嘆說:“才晉位超人,我以為我還可以幫瞻兒(周王名叫周瞻。皇甫纓只有在跟皇甫嫻閒聊的時候才如此稱呼。)征戰幾年,你孫子(周粲)好像容不下我咯。我已向周粲遞交了告老書,靜候他批准。”

這話在皇甫嫻聽來,卻理解成皇甫纓不想放棄權力。至於向周粲遞交告老書,王庭上下都認為是皇甫纓的賭氣行為。周粲再是監國,哪有批准皇甫纓告老的資格?

皇甫嫻沒再猶豫,幫皇甫纓倒了一杯酒。乾杯之前,皇甫嫻不死心,“聽說你送了郭禮斌一冊仙書,有這麼回事嗎?”

皇甫纓坦蕩地說:“我就知道你會問。是的,有這回事。”

皇甫嫻心裡一痛,瞻兒沒有撒謊。仙書的優劣,已經沒必要再問了。

皇甫嫻端起酒杯,“遠風的才華像你,這才幾個月,居然帶出了十萬大軍。可地官府沒給他那麼多輜重啊,他哪來錢養這麼多人呢?”

高遠風的錢,皇甫纓當然知道,拍賣仙書所得。但是卻不能跟皇甫嫻說明,只好敷衍道:“我也不太清楚。”

皇甫嫻察顏觀色,很容易聽出此話太假,狠了狠心,舉杯示意,“幹了。”

皇甫纓酒到杯乾,笑道:“我倆這麼喝酒,還是在孃家做姑娘的時候吧。”

“是呀。”皇甫嫻嘆道:“要是我們姐妹的情誼,始終像那個時候一樣,該多好。”

皇甫纓不贊成了,“現在依然跟那個時候一樣啊。什麼時候不好了麼?”

“姨奶奶,您這話說的我一身雞皮疙瘩。何必呢,沒必要再裝了吧。”說話的是周粲,傲然邁步而入。

皇甫纓愕然,看看皇甫嫻,又回頭看周粲,“周粲,你來幹什麼?”

周粲冷笑道:“來看姨奶奶怎麼騙我奶奶呀。”

皇甫纓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也沒寄望你能相信我。可我跟你奶奶說話,與你有什麼關係?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奶奶了?”

周粲不耐煩的說:“有沒有騙過,你跟王堅去說吧。”

這時,王堅帶著廷尉府的人走了進來。

皇甫纓大怒,一拍桌子,然後自己愣住了,勁氣全無,使不上力。心像自由落體,一個勁地往下沉。呆呆地抬頭看著皇甫嫻,“你也不相信我,還算計我?破功丹,你知道吃了破功丹的後果嗎?我的好妹妹。”

皇甫嫻眼神閃爍,“哪有什麼破功丹。姐姐,我求求你,你不要跟郭禮斌聯合算計周國好不好。你讓高遠風把兵權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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