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章 閨樓(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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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遠風,以你的功力,獲取頭名應該十拿九穩。不但是雲晟,你可能還要安排一些人參加武試才行。因為武試頭名,是直接封授正五命職銜的,也就是說你有資格統領一旅軍隊了。一旅原則上可管九營,實際上一般三到四營。所以你得準備三到四名營級將官,不然,別人會安插人手進你的隊伍裡哦。”
高遠風,“是吧,我才知道。哎呀,時間來得及嗎?高虎他們估計此時才到南河別院。不行,我得趕快去問問繼哥,看有沒有快捷聯絡方式。”
以此為藉口,高遠風趕緊告辭離開郡主府。再呆下去,有礙周飛燕的名譽。
其實周飛燕既然將他帶進閨樓,就已經有了這種準備。實質上是高遠風自己害怕,在他還沒確定自己跟周飛燕的感情之前,可別被人坐實了。
周飛燕也不強留,甚至捂嘴偷笑。高遠風的心思,她多少能猜到一些。此時離開,已然晚了。郡主府內外,不知有多少探子,周王的,周粲的,各大勢力的。不獨郡主府,常山那家顯貴府上都一樣。要不了明早,高遠風進了郡主閨樓的訊息,今夜就會傳到常山各大顯貴耳中。
高遠風帶著柳七,匆匆趕回南平侯府。南平侯府跟南河別院,果然有飛鴿傳信渠道。
高遠風請皇甫繼傳信給祥媽,讓高虎、羅玉雪、燕遷、呂奉、關樸等連夜回城。呂奉雖是私軍,但這次武試對民間也是開放的,所有功力達到練氣境後期,願意為國效勞者,均可參加。
至於晚上能不能進城,這就不需要高遠風操心,皇甫繼身為城衛軍副統領,這點事還用擔心?
才跟皇甫繼說完事,皇甫纓就闖了進來,“你個小沒良心的,到常山多少天了,跟奶奶才見過幾面,說了幾句話?”
高遠風趕緊撒嬌,“哎呀,奶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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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準備去給您老人家請安嗎。”
皇甫纓審視地看著高遠風,“是嗎?”
高遠風信誓旦旦,“肯定的呀。不信您問繼哥,我倆正在討論這事。十幾年來沒能承歡膝下,讓奶奶受苦了。孫兒正跟繼哥說,怎樣孝敬奶奶以彌補這些年的缺失呢。”
皇甫纓一把抱住高遠風,嗚嗚道:“奶奶不苦,我孫兒才苦。不是我孫兒要彌補奶奶,是奶奶要彌補我孫兒遭受的罪。”
皇甫繼憋笑憋得難受,他想不到高遠風的謊話是隨口就來。不過他喜歡,喜歡奶奶將高遠風當成寶。這樣,皇甫家的傳人,將非高遠風莫屬。以軍中有事為藉口迅速離開,把時間和空間留給肉麻得讓人一身雞皮疙瘩的的奶孫倆。
皇甫纓吼道,“晚上別在外面花天酒地了,給我回來吃飯。你弟弟回來那天的洗塵宴被行刺案攪合了,今夜我們重新來過。”
“好的好的。”皇甫繼嘴裡答應,腳下溜得飛快。
從下午到晚宴,高遠風深深地體味了一次奶奶深切的‘慈愛’,耳朵被磨起了老繭。從高遠風襁褓開始問起,吃啥,喝啥,用啥,甚至拉屎拉尿都要問,高遠風哭都哭不出來,我哪知道啊。
問到什麼時候讀書,讀了些什麼書,一天讀多久?什麼時候開始練武,練了哪些功法和技法。神采飛揚地稱讚孫子天資非凡,又痛罵高成狠心。
再到後來的歷練,對話並不是高遠風敘述,多是皇甫纓問是不是這樣是不是那樣,高遠風只有回答是和否的話語權。高成更是被罵得狗血淋頭,怎麼就忍心我這麼小這麼乖的孫兒去遭那些非人的罪。萬一破相了,可怎麼找孫媳婦哦。
“對了。”皇甫纓忽然精神大振,“孫兒,你是不是剛剛從飛燕的閨樓出來?跟我說說,你們那個,那個沒有?”
高遠風大羞,“哎呀~,奶奶,您都說些什麼呢?”
“哎喲,我孫兒還不好意思了,看來還是個芻。”皇甫纓大樂,“這有什麼。要不是那個混賬老東西,你在我身邊長大的話,不定跟多少姑娘上過床了。你不是跟溫家,鄧家那幾個混小子談得來嗎?他們就沒帶你去青樓嚐嚐鮮?”
高遠風是真要哭了,這個奶奶怕不是假的吧。哪有奶奶喜歡孫兒紈絝的?
實際上,不止是皇甫纓,人間長輩都是。對兒女,那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要求得近乎嚴苛,但對待孫兒,就徹底翻了個個,認為孫子一切都是好的,哪怕是做壞事,那也是聰明能幹才做得出來。
楊衍稟報晚宴已經備好,讓高遠風如釋重負,該解脫了吧。誰知一進宴會大廳,他頓時有一種才出‘虎穴’,又入狼窩的感覺,還是群狼窩。
正位上,是一位不怒自威,滿臉笑容的中年人。看衣著和坐席,不用說,竟是周王親自駕到。周王身側那位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當是王妃。再下一位,衣著稍微素淡一點的,必是周王的側妃,周飛燕的母親。因為她跟周飛燕的長相有點像,關鍵是周飛燕羞答答地坐在她身邊。
周王另一邊的和藹老婦人,不用說,正是老王妃。老王妃下首,才是皇甫纓的座位。還有皇甫瑜,石明陽,皇甫繼,皇甫承等等。周飛燕身邊,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她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怪物一樣好奇地上下打量高遠風。絕世美女一側,是一位儀表堂堂的老帥哥。
這還不止,中書令溫澤,笑得像個彌勒佛。東陽侯凌山河,笑得很是做作。還有好幾位高遠風沒見過的大人物,也都將目光投注過來。
高遠風像是被人剝光了衣服展覽,被眾人看得毛骨悚然。這真的是家宴嗎?我怎麼感覺像屠宰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