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還很有愛心哦。”高遠風本就沒想殺小鹿,為了讓皇甫承高興,順著她的話說,“好吧,看在我妹妹的份上,饒他們一命。”

皇甫纓大喜,“謝謝哥哥。嗯,我允許你再弄亂一次我的頭髮。”

高遠風失笑,這才是少女的天真嘛。

找了個山澗,高遠風熟練地剝皮、取肉、洗淨、燒烤,再尋摸了一些皇甫承不知名的野草、野果,揉成汁液,撒到鹿肉上。

“吃吧。”高遠風將烤好的一條鹿腿遞給皇甫承,自己抱著另一條啃起來。

“嗯,真好吃。”皇甫承才小小的吃了一口,就叫了起來。

高遠風撇撇嘴,“別拍馬屁了。鹽都沒有,哪裡好吃了?”

皇甫承激動地說:“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拍······呃,是真好吃。”她之好吃,在於新鮮感。高遠風撒的那些草汁果汁,去除了野鹿肉裡的羶腥,並使得鹿肉又香又嫩。

“那就多吃點。”高遠風寵愛地說。

“嗯嗯。”皇甫承啃起來像個饞貓。

吃飽喝足,高遠風提了剩下的鹿肉,跟皇甫承並肩緩步下山。皇甫承其實很活潑,被壓抑久了,一朝釋放,像個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個不停。

不過話題都是圍繞著高遠風,比如哥哥你有沒有心上人啊;哥哥你練的是什麼屬性的功法啊;哥哥你練功累不累,苦不苦啊;我只是練了一些強身功法,沒練技法,母親說女孩打打殺殺不好啊;哥哥你練功是為了什麼啊。

“為了什麼?守護吧。”在一天之前,高遠風還不能明確地回答這個問題。現在,他清晰地知道自己苦練是為了什麼。

“守護?守護什麼?”皇甫纓一臉懵。

高遠風道:“守護親人,不讓親人受到傷害。守護美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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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的笑容。我希望,我身邊所有的美好都能長存。”

皇甫承大喜,她並未聽出高遠風話裡的深意,只是聽到哥哥願意保護自己,“哥哥太好了。”蹦蹦跳跳,突然跳到高遠風背上,“哥哥揹我。”

可是沒多久,皇甫承就笑不出來了,她看到從山路一側冒出來的鄧檠,提著兩隻漂亮卻失去了生命的小麋鹿。出於守禮,她不好責怪鄧檠,將頭埋在高遠風脖子上,悽然欲泣。

高遠風嘆了一聲,“這就我所說的守護。我不能讓我的親人們,遭受麋鹿一樣的悲劇。”

回到山下,受皇甫承的影響,高遠風失去了跟眾人一起狂歡的興趣,將皇甫繼喊到一邊,“繼哥,這別院我想使用一段時間,用來靜修和訓練一下游騎營。你看,能不能將別院裡的僕役暫時安置到別的地方去?呵呵,我修煉的功法嘛,有點特殊,不想別人知道。”

皇甫繼的回答,讓高遠風有點意外,“嗨,我還以為是什麼事。這別院本就是你的,你想怎麼用都行。僕役嘛,其實也不用安置到別的地方去。你是他們的主人,難道他們還敢洩露你的秘密?再說了,別院那麼大,你規定他們活動的區域就行了嘛,比如就在前院,不準去後院。”

“本就是我的?”高遠風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回想起皇甫承無意中透露出來的家事,高遠風認定皇甫繼確實是想恢復石姓。

皇甫繼怎麼想,高遠風不好干涉,但確實可以把自己當做此地的主人,自己本就是奶奶的親孫子不是。有意無意中,他忽略掉了自己原本的真實身份。

“是這樣哦。”高遠風沉吟了一會,“好吧,你去跟管事打個招呼。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明日就要攆人了哈。”

皇甫繼本來是想透過這話試試高遠風的態度,看到高遠風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新身份,也是非常興奮。開玩笑地說:“你也太翻臉不認人了吧。才當了皇甫家的少主,就要將我這個原來的少主攆出去?”

高遠風拿定了皇甫繼的心事,“是嗎?要不,我另買一塊地,修建一座海陰侯府別院?”

“別別。我現在就給管事們說去。”皇甫繼轉身就跑,修建海陰侯府別院是什麼意思,還用說嘛,不入皇甫家唄。

第二天一早,高遠風以即將參加武試,大家都必須好好修煉為由,將意猶未盡的鄧檠、郭野鶴等人,攆回常山。皇甫家的大隊親衛,也都讓皇甫繼帶了回去,只留下別院的僕役和呂奉帶隊的十幾個人。

呂奉上次已表明心跡,若再攆的話,會傷人太深。

別院的管事,那是為新修工程而暫且留下的。祥媽準備在後山,按她的構想,為高遠風修建住宿樓,修煉室和訓練親信手下的一些設施。錢,如今足夠,就缺這麼個合適的地方。

別院的大管事皇甫壽帶著幾個手下,揣著祥媽給的晶幣,跟著皇甫繼一起回城,去招募工匠和採購材料。

皇甫壽年過花甲,卻精神矍鑠,甚是健旺,是皇甫家的家生子,因忠心而被賜姓皇甫,皇甫纓從京城帶來的三位老人之一。

三位老人分別叫皇甫福、黃福祿、皇甫壽,在皇甫家的地位頗高,不亞於長史楊衍。楊衍是王朝任命的正五命官員,管理南平侯府的一切公務。而皇甫家的所有私有產業,就是由三位老人分別管理。

中午時分,皇甫壽沒回來,別院闖進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