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衛由金面殺手輕風羅玉雪率五十餘無風閣殺手組成,從事刺探、破壞和暗殺等事務,取名輕風衛。瘴風張德福帶著餘下的二十多個殺手繼續潛伏,並發展人手。張德福將先期前往周都常山城,為高遠風佈置情報網。

第二衛由高虎統帥,在大風盜和高家軍中,選身強力壯者組建重騎,做強攻的尖兵和守衛的盾牌。叫做颶風衛。

第三衛由高桐率領,選輕功和騎術上佳者,組建輕騎。這才是真正的遊騎,負責斥候和騷擾等。命名疾風衛。本來高飛是疾風衛衛尉的最佳人選,可惜他心不在此。

大風盜二當家關忠將坐鎮海馬島。舅舅雲海闊將作為自己在都城府邸的總管。

高遠風只上報了五百個名錄,輕風衛、颶風衛各一百人,疾風衛三百人。就是這五百個名錄,也有一半是空的。以後根據需要隨時補充進去。

至於官職,一命虎威、虎牙將軍,山林、淮海都尉,正一命下士,曠野、橫野將軍等要了一大堆。羅玉雪和高虎為正二命殄難將軍和殄寇將軍,職級跟樂樂與左封相同。高桐為正二命積弩司馬。雲海闊作為高遠風的舅舅,周飛燕也為他掛了一個官職,鎮西將軍府三命列曹參軍。

左封將周飛燕的指令,快馬送往渤海郡鎮西將軍行營。

至此,海陽事畢。選擇定居海陽的高家堡鄉民留下,交由海陽縣令高威安置。餘者隨高綱高成高遠風再次啟程,前往海陰。

山南為陽,山北為陰。水南為陰,水北為陽。海陽和海陰共同位於一個向東伸出的半島上,無論是依水還是依山,南邊都為陽,北邊都為陰。所以南邊叫海陽,北邊叫海陰。

抵達海陰倒是沒發生什麼變故,縣令薛常青本就是順風歸降的原來齊國縣令。聽說過海陽劉定山案,薛常青一直膽顫心驚。待到帶領一眾屬員將周飛燕等迎進縣衙之後,發現周飛燕並未苛責與他,這才稍稍安心。

接下來高鐵成高嗣久等要求接任縣丞、縣尉和海陰衛所的把總等職,薛常青也不敢有絲毫異議。原齊國的縣丞縣尉,並未得到周飛燕的首肯,所以做不得數,只好乖乖打包離開。

‘巧合’的是,長風商行在定風鏢局的護送下,於第二天正好行商抵達海陰。且鏢局的鏢師和商行的夥計,多半已被大風盜的人馬替換了。於是,明裡暗裡,高系勢力徹底控制了海陽海陰兩縣。

前前後後,七八天過去了。這段時間,高遠風以修煉為藉口,儘可能迴避周飛燕。因為他不知道如何跟周飛燕相處了。以後縱不為仇,但總有攤牌的一天,所以他害怕周飛燕的感情。幼稚地希望用拉開距離來讓周飛燕的情感變淡。

其實這些天,周飛燕忙的腳不沾地,既要透過書信處理軍務,又要應付聞訊而來的府縣地方官紳。即使是晚上,也要為回都城之後的種種思前想後,細細籌謀,根本沒時間去考慮感情問題。

這天,高遠風進一步拉開跟周飛燕距離的機會來了。周飛燕收到了其父王的飛鷹傳旨。

周飛燕的飛信匯報,讓嗅覺敏銳的周王周瞻覺察到了時機和危機,急招周粲、周飛燕等領兵回都城。

同時,力排眾議,大膽地封高綱為正七命右銀青光祿大夫,授海陽縣侯,高成為正七命左銀青光祿大夫,授海陰縣侯。二人暫留封地待召。當然,這個銀青光祿大夫,享受俸祿而已,並無實權。

又讓高綱的長子高淮、長孫高立和高遠風三人及其家小,前往都城,量才而用。說白了,就是人質。這是既要使用高成高綱,又有所提防的意思。這本是潛規則,高綱等人並無異議。

封授周飛燕手下的寧朔將軍溫超,為渤海郡守。封授寧遠將軍周輝任渤海西南邊的平昌郡郡守。將周飛燕的轄下的所有步兵和大部分輜重都分給他們,讓周飛燕只帶直屬的陷陣營和揚烈將軍牛棣部等純騎兵隊伍,輕車快馬,儘快回都。

”小色胚,收拾好了沒?“樂樂在高遠風門外喊道。周王催得急,周飛燕不得不馬上啟程,讓樂樂來喊遲遲沒露面的高遠風。

吱呀,高遠風推門出來,”我聽說人有三急。樂美人這是哪一急呀?“

樂樂被調笑得臉一紅,”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高遠風笑道: ”你吐根象牙給我看看。“

樂樂氣得一跺腳,”愛走不走。“氣呼呼地轉身跑了。

”我還真不走了。“嘴裡說著,腳步卻不得不跟上。他不準備跟周飛燕一起走,但必須解釋一下理由。理由很好找,上次突破時根基不穩,必須儘快穩固境界。周飛燕這次回都,勢必長途驅策,根本沒時間練功。

周飛燕想了想,父王並未規定高遠風等人抵達都城的時間,且高遠風的修煉確實處於緊要關頭,也就允了,”好吧。你功力穩固之後,就趕快來哦。我在都城等你。“語音綿軟,猶如情人離別。

高遠風聽得心裡一顫一酥,連忙應承,“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只望周飛燕趕緊走。為安周飛燕的心,讓雲海闊、高虎、高桐帶著各自部屬和家人跟周飛燕隨行,說是給自己打前站,在都城找好安居之所。而自己後面輕車間從,趕路速度會快些。

周飛燕當即反對,“此一路千里迢迢,讓高虎他們跟著你會安全一些。”

高遠風笑嘻嘻地說:“讓他們跟著我,誰保護誰呀?別忘了,我還有一個超人級別的義母哦。好啦,走吧走吧,別為我的安全擔心了。”

看到周飛燕依依不捨,樂樂也忍不住催促,“小姐,渤海還有軍務劃撥等一大堆事務,快走啦。禍害一千年,誰死小色胚都死不了,有必要為他操心嗎?他又不是不來都城,不過分別些許時日,這就難捨難分啦?”

周飛燕笑罵:“胡說八道些什麼?好好,這就走。”

說是走,卻轉頭又叮囑了高遠風一大堆,沿途如何使用驛站,如何跟一路官員打交道,如何朝行夜宿避開盜匪密集區,等等等等。關愛之情,有眼俱見。直把高遠風當成了沒出過門的柔弱書生。

高遠風不得不一一應是。

周飛燕正待出發,突然想起一事,“海陰侯,您上次說的那封信,可以給我看看嗎?”

高成一愣,難道周飛燕到現在還在懷疑高遠風的身份?心裡亂想,行動卻不遲疑,趕緊回屋從箱底翻出當年在鳳溪村帶回來的那封信,拿出來交給周飛燕。

周飛燕看也不看,往懷裡一揣,翻身上馬,“走了。”面色尷尬地躍馬就跑,似乎擔心高成要回去似的。看得高成是稀裡糊塗。

周飛燕確實擔心高成要回去,因為這封信對她非常重要,且必須帶回都城。編不出理由,只好採用這種耍賴的方式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