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孝書厚著臉皮地說:“陛下,我想跟你談談,儒家也並非只有一個聲音。哪家哪派哪國,其內都有派系。”

雲風不耐煩地說:“我說了,那是你的事。你要是管束不住,我自會以我的方式出手。不過所流之血,多半就要超過你的意願。去去,我要療傷,三天之內,別來打擾我。”

沒錯,每一教每一國,都有各種派系,主張各不相同。戴孝書如此說,大意還是在推脫責任,意思是真不關他的事,是儒家內部一些不贊同他的主張的人惹出來的禍。要是孫彬亮在,自然是分化拉攏打壓,計謀齊出。但云風沒興趣,也不管那些。

不是戴孝書派系所為又怎麼樣,他們就沒有責任嗎?至少是沒有堅決反對,坐視那些人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舉。然後都在儒教之下,哪裡分得清。身為聖人和莊主,有可能管束不住手下?哼哼,那本就該死。

雲風拉著歷言,轉身就走。

戴孝書在身後喊道:“老朽幫陛下守門。”

守門是什麼意思,雲風自然是明白的,一是阻止有儒生衝撞了雲風,而是防止雲風衝出去大開殺戒。

雲風在姬芷的引領下,住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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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山長繆修的‘簡陋’住處。茅草房的建築材料,盡是能吸引天地靈氣的奢侈之物。內室以及地下修煉密室,更是極盡奢華,哪裡有半點清廉的感覺。

說一套做一套,表裡不一。雲風由此對儒家虛偽更是厭惡。

進入密室,雲風首先親自提筆,寫了一篇報道,標題是《喪心病狂,一陣坑殺半城;表裡不一,疾瘤禍亂東洲》

在文中,雲風首先陳述了這次耀陽皇宮大爆炸的事實,公開指出這是東洲‘頑疾’意圖謀殺天元大帝雲風而行的人神共憤之舉。直斥那些人比惡魔還惡魔。

然後承接何為惡魔,何為‘仙人’,何為正道,何為魔道,公開天外飛仙其實只是‘天外飛人’,仙盟九大教本質上只是外來之敵的打手和幫兇,是東洲人族的內奸。被仙盟誣衊為魔教的摩天門才是天下正統,在抗擊外族入侵、免使東洲人族遭受外族奴役的戰鬥,可歌可泣。

隨後列舉了大量事實,比如佛道儒各教去雪域‘狩獵’,名為誅除妖孽,其實是汙雪蓮教女弟子為妖,為了私利而實行的罪惡之舉。

繼而翻出西溪慘案,以柏朗的角度,將西溪慘案的真相大白與天下,譴責仙盟的惡毒與猥瑣。

最後,雲風指出仙教將自己置於東洲人族之上,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仙,視眾生如螻蟻,其實都不過是東洲人族的吸血鬼。不以民生為念,反而肆意打殺。天門被他們夥同外敵推翻的這百餘年來,戰亂不斷,民不聊生。九大教實乃東洲的頑疾和毒瘤,呼籲民眾用‘猛藥’進行治療。

歷言在一邊看得膽顫心驚,“小風,你這是要公開宣戰了嗎?”

雲風苦澀地說:“我倒是想,但沒那麼容易,在天元在雪域,印有此文的報紙發行沒有問題。在天京,儒家不敢公然抵制,得那必定會大力收購不使其大量外傳。在其他,我顧忌各教都會封殺我的印製商行。

我跟他們還有迴旋餘地嗎?”

“已經沒有迴旋餘地了,師弟,你們殺了人家的子嗣。”地仙莊,戴孝書的地魂法相對儒教隱藏的至聖、千機閣真正的後臺、儒教鐵血派首腦董仲燾說。

戴孝書繼續道:“雲風大勢已成,不可力敵。雲風歷言已臻亞聖,離至聖不過一步之遙。手持神器,殺至聖如殺雞。雲風麾下,已有七大至,且後勁十足。這才幾年工夫?再過幾年,誰知道他能培養出多少至聖來?更為恐怖的是,從靈器槍械,到電光仙器(鐳射槍),到現在他手上的死光神器(射線槍),青龍山的仙術,一步步接近飛仙,我們拿什麼來跟他相抗?

我堅持奉雲風為名義上的東洲之主,從龍之臣和被征服者,不難拿選擇。好處不用我說你也清楚,雲風的廷議制,給了我儒家掌控朝堂的機會和權力,即使不能架空雲風,其繼任者呢?朝堂爭鋒,我儒家怕過誰?”

一身勁裝,像是精力旺盛的中年人一樣的董仲燾說:“師兄這是要將我送給雲風了麼?”

戴孝書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你我都這個年紀了,難道還有爭權奪利之心?我的意思,是全推到繆修身上去。當然,你還得拿出幾個人來。僅僅一個繆修可能熄滅不了雲風的怒火。另外,損失不能我儒教一家承擔。

該怎麼做,你自己把握。我只有一句話,你若堅持要將儒教拖入深淵,就不要怪為兄翻臉了。三天,雲風給了三天。我希望你拿出來的人,能讓雲風接受。”

說完,戴孝書的地魂沉入地下消失不見。

董仲燾冷笑,自言自語,“師兄啊,儒教高高在上的地位不是磕頭磕來的。且讓那小兒猖獗幾天,世間哪有殺不死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