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按時間計算,我小弟快到了,你怎麼還在拖拖拉拉的。好啦好啦,別打扮了,已經美如天仙了。”青龍城天元帝國鴻臚寺,柏嬈風風火火,催正在塗脂抹粉的陽歡搞快一點。

柏嬈自從來了青龍山之後,到處閒逛,玩得不亦樂乎。不像氣壓柏家子弟,要麼經商,要麼為官,她則什麼都不管,瘋玩。皇宮去過不少次,可一個情投意合者都沒找到。燕薔太文靜,羅玉雪太忙,其他人礙於她的身份,不好交往過近。而云風歷言是經常不見蹤影,沒時間陪她。

明鳳倒是跟她性格相合,身份也相當,可是自從被雲風賜婚之後,明鳳就沉默了,安安靜靜地在家裡相夫教子。

好不容易陽歡來了,總算找到一個玩伴。兩人在天京就相識,在這裡也算是他鄉遇故知。而陽歡迎合柏嬈,自然也是看在她是雲風四姐的身份上。交好了柏嬈,也就有了接近雲風的機會。可惜的是,雲風極少路面,等閒人等見不到,即使是柏嬈,沒有一個正當理由,羅玉雪也不可能為她驚動雲風。

昨天好不容易知道雲風今日出行,將再次前往天京,所以柏嬈就準備拉陽歡堵路,賴著一起去天京玩。

一般帝王出行,都是有個固定時間的,比如早晨某個時辰。柏嬈計算了一下雲風從天鼎山到青龍城的時間,就趕到鴻臚寺來催陽歡。

陽歡畢竟是耀陽公主,來天元帝國,官方自然是要安置住宿的。所以一直住在鴻臚寺裡。

兩人帶著各自的侍女,興沖沖地騎馬衝向高架路的出口。然而左等不來,右等不來,青龍城也沒有任何接駕的舉動,這就讓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陽歡問道:“你從哪裡聽說陛下今日出巡的,不會搞錯了吧?”

柏嬈撓了撓腦袋,“柏颺那小子說的。他回來述職,昨天匆匆趕回梧州,說是陛下今日出巡,他身為梧州府尹,必須先趕回去接駕。”

“那就再等等,”陽歡道:“我們這位陛下跟常人不同,說不定不在乎什麼吉時之類的說法,出發得晚也不一定。”

柏嬈調笑道:“喲,親事還沒定下來呢,就喊我家陛下了。羞不羞。”

陽歡沒有羞澀的感覺,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絲悲苦。她來青龍城,是雲洪帶來的。除了雲洪,她們兄妹此時沒有真正的依靠。雲洪建議陽霄賜封柏朗為王爵,調回天京坐鎮。有了柏朗,儒家忌憚雲風,應該不會輕易動陽霄。帝位不帝位,他們都做不了主,至少綁住雲風,生命應該是可以保證的。雲洪則帶上陽歡來青龍城,希望讓雲風立陽歡為妃,進一步拉近雲風跟陽家的關係。

誰知雲洪一到青龍城之後,就將陽歡拋諸腦後,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陽歡哪裡知道,雲風在跟雲洪神識共振時加了猛料,直接洗腦,使得雲洪自然不再以陽家為念,轉而忠心於雲風了。雲風免得雲洪看見陽歡而又動搖心境,將雲風派去雲蒼山了。

於是,陽歡就像一個被人拋棄的孤兒,孤零零地被人遺忘在鴻臚寺,無所適從。要不是柏嬈,陽歡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掉。

看到陽歡的表情,柏嬈不好再胡說八道了,嘆了一口氣,也只能深表同情,卻什麼都做不了。今日來堵雲風,其實也有幫陽歡一把的意思。

日過中天,兩人的肚子都餓扁了,依然沒在高架路上看見雲風車架的蹤影。陽歡可以確定,雲風是不會來了。不管如何不顧忌出巡的時辰,但絕對不會下午才上船。

柏嬈氣得呼撥出氣,“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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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柏颺,姑奶奶下此遇到他,肯定要他好看。”

陽歡道:“你也彆氣了。我想柏颺也沒道理故意騙你呀。走,我們去禮部打聽打聽。”

柏嬈道:“去什麼禮部嗎?跟我走。”柏嬈一馬當先,直奔城守府。

柏仁聽說四小姐來了,慌忙出迎。他現在雖然是三品大員了,但畢竟曾是柏家僕役,且柏嬈又是雲風的四姐,不敢不禮敬。

柏嬈也不下馬,直接問道:“仁叔,不是說我弟弟今日出巡嗎?”

柏仁道:“是呀。四小姐有事?”

柏嬈,“那怎麼到現在都沒見他的車架呢?仁叔不是那個什麼順風耳嗎?幫我問問他怎麼現在還沒到青龍城。”

順風耳是天龍民間給各大高官手中通訊器取的名字。

柏仁笑道:“不用問。陛下不走青龍城,而是走青南。然後走陸路西行去梧州。”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現在怎麼辦啊?”柏嬈大呼小叫。

柏仁拱手道:“四小姐要是又是,我可以用順風耳聯絡內府,轉告陛下。”

“沒事沒事。”柏嬈撥馬就走。這點分寸她還是懂的,自己的私事,豈能動用官府珍貴的順風耳渠道。雲風本就一直在遏制權貴特權,柏嬈可不想給小弟臉上抹黑。

陽歡催馬跟隨,落寞地說:“算了吧,柏嬈。”

柏嬈嘿嘿一笑,“算什麼算。走,跟我去碼頭。”膽大包天的柏嬈,去碼頭包租了一艘快船,飛速趕往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