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無奈地笑了笑。他懂歷言的意思。韓斯差點炸死自己,且致使羅玉雪腹中胎兒殞命,歷言接受不了此人還出現在自己面前。

殺了就殺了,雲風不可能因此而怪罪韓斯,也不會責備殺了韓斯使得自己對付詭谷教失去了一個籌碼。

出了地牢,兩人在法教弟子的引領下,去收取法教的主要財富,比如各種典籍和庫藏的珍寶、靈器、丹藥、靈晶等。法教作為權力組織將解散,一眾弟子和長老的供應都將右天元官府負責,這些法教公產自然要收歸天元皇室。讓法教長老震撼的是,也沒見雲風歷言有靈戒,堆積如山的各種資源,就那麼消失在他們眼前,也不知道雲風歷言藏哪裡去了。

雲風歷言飛到東山教主大殿,暫住了下來,等候王侗等人安排好法教事務和燕域事務。

愈非收到法教傳書的時候,還在從燕京趕往旌山的路上。一看鷹信,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可謂失魂落魄。他是知道雲風就是高遠風的。曾經的高遠風,第一次見面時,根本就不入他的眼。第二次打交道是在洛都城外的山野裡,兩人沒有會面。愈非誤會韓楓秋出手,嚇得逃走了。

後來再見,高遠風已經是他的競爭對手。高遠風被法教賜封為核心弟子時,他算是輸了一招。隨後立即聯絡自己在法教的長輩,鼓動項邇謀奪高遠風的仙術。高遠風因此而跟法教翻臉並遭到追殺。愈非又暗助高遠風,希望兩邊獲利。至此,他可謂大獲全勝。

誰知高遠風的神魂居然未死,變身成了雲風。然後雲風從一個山村野小子快速登頂東洲功力和權力之巔,讓愈非瞠目結舌。

高遠風以雲風的身份第一次駕臨燕域的時候,愈非不再將雲風當作對手了,而是選擇合作,希望打擊法教,為他在將來的某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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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取法教而代之,成為真正的燕域之主做準備。雖然雲風的功力和權力都突飛猛進,他依然不認為自己亞於雲風,不過是雲風擁有仙書而已,而且那本仙書,還有可能是當年從自己手上搶去的。

哪怕就是這次雲風揮軍殺入燕域,愈非仍然認為自己還有勝算。可是怎麼都想不到,雲風居然直取龍燕關,一戰拿下法教。也就是說,雲風已經不怕他看在眼裡了,當作對手了。

愈非的失落可想而知。尤其是一旦歸順雲風,按照雲風軍政分離的國策,以及修士都必須去青龍山的制度,愈非再也沒有機會跟雲風抗衡。

影衛統領錢宗自然清楚愈非的心情,但不得不提醒,“陛下,是不是該傳書龍潛淵和楚宇青,讓他們歸降。若是真盡毀雲風的驚風衛和海風衛,且給承風地界造成巨大水患,雲風必然怪罪。”

愈非煩躁地一甩鷹信,“就不能是信鷹在中途出事了嗎?”

錢宗遲疑了一下,還是勸慰道:“出口氣而已,於事無補。陛下如此做,可不太明智。”

愈非揮揮手,“傳吧傳吧,你去安排就是,讓我一個人清靜清淨。”

其實愈非就算不傳書,龍潛淵和楚宇青也不能將高飛呂奉怎麼樣。

因為跟巫教的戰事,雙方都出動了修士,早就打破了修士不參與常規戰爭的鐵律。冉鳴等東州和道家修士,接了呂奉登陸之後,分作了四隊,分別跟隨呂奉、高飛、李馨悅和拓跋恆四路大軍。且他們都自降身份甘為前導和斥候,因為他們都有飛行坐騎,不需要浪費元氣飛行。居高望遠,大軍前進的路上有什麼陷阱,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發現狼山峽上大燕靈士們在築壩蓄水,冉鳴等人當即一湧而上,將那些靈士斬殺殆盡,並及時通知了呂奉。呂奉讓海風衛在下游江面寬闊處駐紮,請修士們逐步破壞堤壩,不使水流成災。雖然耽擱了行程,卻避免的軍民的損失。

冉鳴等人一氣之下,乾脆殺入了楚宇青的大營,將大燕高階將領屠戮殆盡。楚宇青這一路大路,還未接觸上呂奉的水軍就潰散了。愈非其實也派遣了修士隨軍,可他手下的修士不敢公開路面,免得被法教忌諱。再說人數和功力,也遠遠比不上道家。

高飛那邊,龍潛淵將當年雲風在黑石灘挖掘的陷坑重新挖掘了出來,希望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但乘坐大鵬道家修士將他們的伏兵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所謂的陷阱,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高飛得知前有伏兵之後,自然想起了雲風曾經在這裡挖掘的陷阱。命令大軍駐紮,然後派人用投巨石的方式將陷阱都試探了出來,然後推平土壩,在黑石灘上填出一條大道。

戰事還未發生,龍潛淵就收到的愈非的最後一到聖旨,命令放下武器投降的聖旨。之所以說是最後一道聖旨,是因為以後愈非再也不是帝王了。

高飛等人得知雲風已經拿下法教的訊息,自然是欣喜若狂,仗不用打了,燕域已經成了天元的國土。高飛一面緊急傳書李馨悅拓跋恆等人就地駐紮,停止攻伐,等候軍令。一面召見龍潛淵。

高飛跟雲風的大度不一樣,他最關心的是到底是誰出賣了他,或者說出賣了雲風。摘星山只有少數人知道。這個人不清除,依然存在後患。

龍潛淵現在自然沒有保密的必要,以後他也將是雲風之臣,正好拿這個人來立功。

高飛一聽,愣了,“怎麼可能是他?”他懷疑過很多人,比如張德福等,但絕對想不到這個人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