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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緩流淌。

轉眼間,又是半年過去。

魏合潛心積攢勁力的時間裡,天印門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自從萬青青離開,姚漢升成了萬青院首席後,他便開始挑戰其他別院首席。

有時勝,有時敗,但勝率居多,慢慢的姚漢升在整個天印門,也有了些名氣。

而萬青院之前被聚集視線過的天才陳琳,周行肅,也開始到了衝進入勁的時候。

陳琳身為武二代,有經驗豐富的父母指點,原本大家都以為她會順利過關。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陳麗在衝關過程中,受挫後試圖再度強行衝刺,結果勁力暴走,自損血脈,鬧了個左手經絡神經受創的結局。

即從今往後,她的左手靈活度會大大下跌,甚至會成為她武道中的一個巨大破綻。

訊息一傳出,不少人都在暗自惋惜。

而另一邊,家裡開客棧的周行肅,也一樣衝關受傷,沒能踏入入勁武師。

不過他還好,沒有逞強,只是損耗了些氣血,還可以二次衝關。

八月下旬,泰州天氣再度轉涼,雨水開始越來越多。

五天一大雨,兩天一小雨,天上總是陰雨綿綿,雲層極厚。

細雨斜落中。

裕興坊內,二樓雅間。

姚漢升,孫毅,錢銳,三人圍坐一起,三人神色都有些沉默,難過。

一旁地上散落了不少的酒罈,看樣子三人都喝了不少。

魏合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今天是錢銳請宴,專門請姚漢升和孫毅,不過既然來了魏合的地盤,他也自然得露面喝一杯。以示禮數。

只是,似乎他來得有些不是時候。

“姚師兄,孫兄,錢兄,來我這裡,怎麼不招呼一聲,若是我沒聽人提起,怕是要失禮被人揹後嚼舌頭了。”魏合微笑道。

“原來是魏師弟。”姚漢升三人連忙起身。

姚漢升還好,原本他便和魏合不熟,但錢銳和孫毅則不同。

錢銳是當初和魏合一起進紫竹院的同桌,而孫毅,是和魏合一起進萬青院的同期。

所以兩人對魏合都算熟悉。

此時看到他已經入勁,還似乎過得不錯,再聯想到自己,頓時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

“魏兄,許久不見,你還是和當初剛入院時沒什麼區別。”孫毅嘆道。

魏合笑了笑:“還能有什麼區別,整天不是練功就是解決一些雞毛蒜皮小事。煩都來不及,還能有什麼變化?”

他打量了三人一遍,特別是錢銳孫毅。

這兩人明顯比幾年前滄桑了許多,錢銳原本是個美男子,之前據說還進了趙婉竹的圓印會。

現在看來,似乎憔悴了不少,失了顏色。

而孫毅,則是臉上多了兩道疤痕,眼神比起當初銳利老成了許多。也事故了許多。

四人再度坐下,稍稍又聊了幾句,魏合這才知道,今天為何是錢銳請客。

原來他打算離開天印門內院了。

“我如今氣血不進,自覺根骨已經到了極限。再練下去也只是徒耗時間錢財。還不如早些定下來,為家裡置辦家業,也算是我習武多年,給出的回報。”

錢銳嘆氣道:“我自小習武,耗費家中錢財無數,如今回去,趁著還有幾分實力,也能給家中生意有些保障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