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師兄?”歐陽莊看魏合臉色不對,小心翼翼問。

魏合二話不說,轉身就朝著自家跑回,他要回去拿錢,然後去鏢局。

這姓程的就是矯情,問了他好幾次,早點不說,若是早說他只差這點錢,他早就直接借給他渡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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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來客廳。

一張紅木四方桌,程少久和一黑馬褂中年男子,相對而坐。

兩人身後各自站著人群。

一邊多,一邊少。

程少久身後的少。

他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按在一張麻黃色紙張上,面色很不好看。

紙張上寫著白紙黑字,正是關於他們上次押鏢的抵押和賠付條款。

“說吧,今天你們永和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了。”黑馬褂中年男子沉聲道。

大廳裡陽光斜射落地,映出點點灰塵飄飛。

“失了鏢,讓我趙家失信於人。如今怎麼個解決,該拿個章程出來吧?”

沉默。

程少久嘴唇乾裂,面色晦暗。

他這幾天到處努力,四處籌錢,但最後還是剩下五百兩黃金沒法。

這已經是他盡最大努力了。

“不能再寬限幾天麼?”他低聲問。

“寬限寬限,程少鏢頭,我們看在以往的合作基礎上,已經寬限了這麼些天,已經仁至義盡。”中年男子冷聲道。

“說吧,最後的缺口,這五百兩黃金怎麼著?若是實在拿不出,索性就按我之前的建議,拿你們的銀吻黑蛇蓄養法作為交換如何?”

程少久身後的眾人紛紛露出壓抑和憤憤之色。

銀吻黑蛇的蓄養法,價值豈止區區五百兩黃金,對方這擺明了是要趁火打劫!

但這幾天,程少久和其餘人都在四處借錢,可就是湊不齊這五百兩黃金。

那些在平日裡,嘴上說著慷慨大方的朋友們,現在一個個閉門不見。

不要說五百兩,就是一兩也不借。

現在大家都知道永和鏢局出了事,誰也不肯借錢,以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如今,程家眾人也大概明白了,這就是有人在給他家下套,目的就是為了銀吻黑蛇的蓄養法。

程少久沉默了許久,這銀吻黑蛇雖然是他程家的根基,是大伯程正興當年好不容易弄到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