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皇正在震怒時,銀河怎麼能成為政治籌碼!

忽見元拓入內匆匆在溥皇耳旁低語,溥皇臉色立變,提步就往外走!

出什麼事了?

這不僅是在場朝臣的疑惑,也是元噶的疑惑。……溥皇匆匆離開,唯有參長出面繼續接待元噶了,面上自是友好,不深談,畢竟溥皇並未表態。

其實,六子內心不急?他清楚如今能叫溥皇當場失色的只有事關銀河了,可一時半會兒又不得訊息,只能等……六子如能想到事關銀河,橘悅何嘗不這麼想,老橘對剛才元噶提出的“膽大提議”到不意外,畢竟元噶歸朝本就因唐卡,就是還是會引人不悅,未免對銀河的興趣太大……

回到承天殿,溥皇幾乎是跑進來!

聽見動響,銀河回頭……你知道,簡直摳溥皇的心!銀河滿臉淚流,她一手握拳抵在自己唇下,可見多害怕傷心,但是,並未見大情緒大哭大急什麼的……也就是這種剋制,才叫人十分揪心!

小舞在熟睡裡忽然驟咳,一旁在磨小米粉的銀河趕緊放下磨去抱兒子,哪知小舞一下又要咳又要哭,臉都憋成了紫紅!這下把銀河嚇壞了,盧嬤嬤、一直在外殿守候的採奇等全進來……

溥皇抱住銀河,見採奇反抱住小毛毛掌託著他頷下在他背部拍,聽見毛毛一嘔,嘔出一趴痰。再翻過來,孩子順氣好多,可小舞還要哭,臉色並未變好。銀河咬著自己拳頭淚流更兇,她又不敢出聲,這更叫人心疼!溥皇緊緊抱著拍她,“沒事沒事……”

漸漸,小舞氣更順,哭聲也更大,醒了要媽媽,銀河這才趕緊抹淚伸手去抱,“好了,不哭了,媽媽在……”哽咽得……她獨自抱著小舞走到它它跟前去,它它似乎也感受到剛才的緊張,這會兒很小心,低聲咕咕叫,也像在安慰才吃了苦頭的小毛毛……

溥皇回過頭來,剛才抱著銀河的手心裡也全是汗。採奇走過來,“痰卡住了。麻煩就在炎症一直不褪……”溥皇再次望向那邊的母子,忽然一手握住採奇的手腕,“拜託您了,無論如何叫小舞平安!”饒是採奇不止一次見溥皇為銀河展現脆弱,可這次還是震驚,溥皇握著他手腕的用力,仿若要不惜一切……“一定一定!您放心……”採奇趕緊安慰……

徐樹一出現在門口,參長立即起身就要出去,卻,這時同座的元噶也起身叫住了他,“出了什麼事,方便叫我也知道麼,沒別的意思,就看我有沒有能效力的地方。”

參長望一眼徐樹,徐樹一點頭,意思可以叫他聽,徐樹快步進來,

“似乎是小殿下這段時日一直受風寒困擾就不見好,剛才卡痰了……”

這就難怪了,

六子一聽心上就一緊,可想銀河得多著急……

元噶這時稍一頷首,“原來是這樣,不妨煩勞參長向陛下請個話兒,我來看看小殿下如何。”

話說藏地醫術本就屬教宗一項,史來就神秘莫測,他又是紅教大喇,說不定真有用!六子也沒耽擱,立即向溥皇請示。

六子只能將他領至承天殿大玄門外,他就不能進去只能在此候旨了。眼見星程出來將元噶繼續領進去。星程也是向參長一點頭,眼神裡的也有安慰之意。

元噶入內,

見溥皇,銀河抱著小兒,均還站在內廊一隻棕櫚鳳頭鸚鵡跟前。

出人意料的,他依舊雙膝跪地,行了大禮,“見過溥皇陛下,王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