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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見她跟孩子們互動極好,看來也有舞蹈底子,請她為孩子們也跳一支舞——這還真是叫雪銀河“學以致用”,胡育顏在她身上下的功夫這會兒終得回報!
要平常,雪銀河估計得扭捏,但是這裡,她也被孩子們的熱情所感染,脫了風衣,大大方方邊扎著頭髮走到場中間。
你知道雪銀河跟著胡育顏練舞那是動真格的,她從胡育顏那裡也著實學會跳了許多舞種。
這會兒,她就應景兒跳了支蒙古舞裡的“燈舞”。
“燈舞”是節慶歡宴、親朋相聚時所跳的一種女子獨舞,主要流傳在鄂爾多斯草原。清陸次雲在他所作“滿庭芳”一詞中曾有所描述:“舞人矜舞態,雙甌分頂,頂上燃燈。更口噙汀竹,擊節堪聽。旋復回風滾雪,搖絳卉,故使人驚。哀豔極色藝心誠,四座不勝情”。其溫雅婉約的技巧,可見一斑。
此時,雪銀河肯定頭頂口中沒有燃燈汀竹,但是動作一點不輸上臺正式獻舞。所有的蒙古舞裡,她最喜歡燈舞,因為胡育顏跳這支舞時最嫵媚,看得她如痴如醉,比四海八荒九戒仙女都跳得迷人!
然而,
此時,這個在蒼天下,萬丈崖上舞蹈的女子何嘗不是個仙女,
雪銀河的柔媚勁兒著實適合這支舞,加上她此時滿腔的對孩子們的喜愛之情,舞之柔美,舞之歡快,舞之灑脫——
連威士敏都不禁在心中連連感嘆:說個不敬的話,這就是個妖精撒。善解人意,學識能力都不錯,再加上這等姿色才藝,哪個男人跑得了?當然,這還真不是普通男人駕馭得了的,估計就算心路還活著,遲早也拿不住她。一想,倒還真只有議長這樣的才握得住,起碼,看得出來,雪銀河敬佩他。就憑這,也只有議長能叫她心甘情願——
而那頭,
祁醉的高參楊檢也有話說,當然不乏輕蔑意,
“原來如此。我說議長團隊哪裡忽然就冒出來這麼個美人兒,原來用在這兒呢。是得好好學學,有時候美麗女人確實是一把利刃,特別是這樣有才藝的女人,李隆基當年就是沒用好楊玉環這把好刃,反倒割了自己的手。”
祁醉聽著,雖說面上淡然微笑的神色沒變,心裡,卻是“咚”一動,
上次他親自前往弔唁童源的小老婆,與他密談“晚璇欲以情報換性命”時,不就是這個女子在一牆之隔,童源且沒有防範心地縱著她麼。當時,祁醉出來就瞭解到,她,叫雪銀河。不過那時候祁醉只當這是童源稀爛的私事,並未多加在意。
現在,這一聽楊檢提起“李隆基,楊玉環”,祁醉突然想起來——他是沒去參加童心路的訂婚禮,但是那場荒誕的訂婚禮上發生的事兒,祁醉可是多次聽人在他耳朵邊兒提起的,好像——好像提起童心路的未婚妻,也是姓雪——
遠遠那頭小操場上爆發出來的鼓掌聲將祁醉的思路打斷,他再看向那頭舞畢彎腰向孩子們謝禮的美麗女子——祁醉眼中的神色更耐人尋味。
他是個物盡其用的主兒,有十分了得的自制力和強大超人的冷靜觀,所以楊檢十分肯定自己看到的年輕的參謀長眼裡的“興味”絕非“男人對女人的那種興趣”,是權力者看到契機的光芒!
議長一直站在那小陡坡上看她和孩子們告別,而此時,參謀長一行已經離開。
雪銀河跑過來,一臉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她臉蛋兒紅撲撲的,加之跑上來也是氣喘,
議長伸出手要牽住她那一刻,所有工作人員均十分默契地望向別處,之後,都走到他們前邊,只留下兩個警衛員走在最後。
走著走著,雪銀河發覺他看她的眼神不同尋常了,羞臊地,“別看了,不就跳個舞麼,”
議長僅緊緊地握了握她的手,
“跳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