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臘直接將一根虛空巨獸的獸角和碧山玉璽的失敗仿製品交給了程阮,程阮心滿意足地將之收入懷中,這才讓沈源解了姬退和姬白斬身上的靈魂刺槍,飄然而去。

赤京城距離姬家村有相當一段距離,但是有沈源帶著程阮,不過一時三刻,便又回到了赤京城中。

程空嶽的速度極快,已經在赤京城最大的禮堂中佈置好了婚禮的必需品,購置了最好的婚服,還有兩位北方部族族人客串的化妝師在等待一對新人。

沈源和程阮坐在兩側化妝的時候,沈源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傳音問道:“軟軟,你問姬臘要的那些東西都是幹什麼的?”

程阮笑答道:“虛空巨獸的角當然是給你領悟虛空元素用的。碧山璽可能會幫你踏入真神境,具體如何還要你自己摸索,我境界還不夠。無字天碑乃是姬家大秘,可惜能夠從中參悟出東西的姬家人不過萬中一二,據說裡面蘊含著天大的機緣,誰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至於姬赤根的承諾,我準備讓你當玉瓏學院的院長,給青龍王那傢伙擠走。”

“對了,說起來這個……”沈源心中一動,連忙將自己迴歸時候碰到的白神袍“然”,還有然告訴自己的關於真神境四路九轉的事情全都告訴了程阮。

這本來是沈源最想和程阮分享的事情之一,但奈何他剛剛回來,事情實在太多,還沒來得及和程阮長談。

程阮聽了,不由面色一肅,仔細想了想後,點頭道:“然?他可能是神靈寸的繼承人,也正是因為然的存在,神靈寸才會那麼著急地要你去湊齊神魔假面……是了,這就都能說得通了。這麼說來,神靈寸自己可能已經不在了,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暇他顧,所以才會需要神魔假面的存在。那是一枚鑰匙……”

“所謂的四路九轉,應該是神靈寸傳授他的。這個然的實力境界存疑,我覺得應該不會太高……但不論如何,我們都應該交好他。”

“我獲得的青龍傳承中其實也有破入真神境的方法,不過只有一路融界神靈,對於九轉更是隻字未提。看來青龍這四方遠古地球的神獸,應該只有一二轉的境界。”

“這些資訊太關鍵了,如果不是然和你說,恐怕我們找遍整個地球都找不到這麼齊全的真神境講解。”

“既然如此,你就從無中生有這一轉著手,嘗試破境吧。”

沈源苦笑道:“這還太遠了……我如今不過至聖境下品……”

程阮幽幽一嘆,“你的實力進境可能會意想不到的快。”

“為什麼這麼說?”沈源奇道。

“震離計劃後不久,真仙卷就開放了,我仔細研究了一下地球上這些絕頂聖者……強歸強,但能和奈法李奇打的一個都沒有。”

“如果你實力境界太慢,我們估計就都死了。如果我們還有以後,那多半是因為你在一個不可思議的時間中破入了一個極高的境界。真神境對你來說,可能並不遙遠。”

程阮說著,扭頭對沈源露出了一個極為甜美的笑容,“我相信你。”

“對了,奈法李奇究竟跑到哪裡去了?為什麼半年不見人影?”沈源想到了這個他無比關心的問題。

奈法李奇的目標半年前的就完成了,這半年來的安靜,實在令人心悸不已。

程阮的面色也嚴肅了起來,皺眉說道:“我也弄不明白。他似乎在龍魂世界和地球世界的交界地帶鑄造了一些很大的東西。赤帝國一直組織人手想要探尋裡面的秘密,但一直都未能取得什麼建樹。”

“等我們穩定了自身情況後,必須得去弄明白這頭黑龍在搞什麼鬼。我總覺得心裡毛毛的,這傢伙肯定沒在計劃什麼好事。”

沈源點頭,進而問道:“我們還有什麼需要做的嗎?”

“抓住玉瓏學院,讓暗部想辦法獨立出來,讓元素祭司、靈魂行者和搏浪者三系儘快建立起來,你親自教導一批弟子,然後立刻去感悟無字天碑……事情太多了。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

沈源仔細想了一陣,又問道:“玉瓏學院的事,是不是應該緩緩?等解決了奈法李奇再說?”

程阮斷然搖頭道:“正相反,一定要快。你覺得奈法李奇為什麼沉寂了這麼久?”

“我猜,八成是因為他沒有信心。”程阮繼續道。

“縱然是所謂的偽神,但真仙捲上足有百餘位聖者,再加上龍魂世界上的殘餘聖者。我們真要圍剿奈法李奇,拼個慘勝並不難。”

“奈法李奇自閉了這麼長時間,只有一個原因,積蓄力量。”

“而對他來說,積蓄力量有兩種可行方案。其一是破入真神境,我一開始覺得可能性只有三成,但聽過四路九轉的說法後,這種可能性下降到了一成。奈法李奇很可能在完全征服這兩個世界前,都無法突破,這恐怕就是他的‘宏願’,只不過這個宏願不是向大世界發出的,而是向虛空發出的。”

“那麼就要著重考慮第二種可能性。他在培養手下。按照你的說法,在龍魂世界上,黑龍王奈法李奇是整個黑龍族群的首領。我們未來要面對的,可能不只是一頭黑龍,而是……許多頭。”

“所以玉瓏學院的存在極為重要,尤其是如果未來的戰鬥陷入了拉鋸戰的局面,一打好些年,那玉瓏學院將會直接決定最後的結果。”

沈源瞭然點頭,“有道理。”

進而,他心底悚然一驚,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程阮,問道:“你該不會早在那時候就預料到了現在的局面了吧?”

在玉瓏學院中新建立三系,這是程阮很早之前就在做的事情。

程阮噗嗤一笑,伸指在沈源額間點了點,“哪有那麼神?那時候只是單純做件事罷了,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兩人說話間,就聽到前面禮堂中已經漸漸喧鬧了起來,玉青蘭已經在臺上說起了些場面話,而他們倆的妝容也基本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