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源的精神力瞬間形成了一道堅韌的阻隔,將這枚戰紋擋在了外面。

戰紋似是感覺到了沈源的心意,安靜懸在了他的面前,再無任何異動。

沈源的精神力順著戰紋遊走了一圈,將戰紋中的所有角落都探尋了一遍,確保其中沒有任何隱藏的手段後,他終於嘗試著將這枚戰紋納入了自己的識海之中,以精神力包裹著戰紋,謹慎地觀察這枚戰紋的動靜。

這枚戰紋看樣子並沒有任何自主意識,也並未表現出任何危險,完全對沈源的精神力敞開了心扉,等著沈源的精神力來入主

自己,成為新的主人。

當沈源的精神力徹底將這枚戰紋煉化的時候,他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大巫巖雖然看起來一直和善,可沈源心中從未有半刻真正的放鬆,面對這個境界遠遠超乎了自己想象的存在,他真的是又驚又怕,生怕這個殺生無算的大巫將自己的靈魂吞噬在這裡,然後佔據自己的身體奪舍重生。

煉化了識海中這枚戰紋後,沈源緩緩睜開了雙目。

此時他身處的前祠中,石壁上依舊燃著昏暗的燈火,三座石像圍觀著坐在蒲團中的他,面目依舊栩栩如生,卻少了兩分神髓。

他曾經進入過的那片幻境,已經隨著那縷殘魂的消逝而無蹤可覓了,沈源也許是當今這世界上,唯一一個進入過那片幻境,見到過大巫巖,並且知曉腳下這片世界曾經往事的人了。

沈源輕嘆了一聲,一時間有些失神。

“你醒了。”一個清越的女聲幽幽從沈源背後傳了過來。

沈源猛然一驚,噌的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後面。

就見李月手中端著一個有些褪色的黃銅老燭臺,燭臺上插著一根粉色的香燭,燈火搖曳,如她搖曳的腰肢,向沈源緩緩走了過來。

看是李月,沈源臉上的驚色斂去,笑笑後點頭說道:“李月姑娘,不知他們都去哪裡了?”

李月掩嘴輕笑,“你已經在這裡坐了三日了,我還以為你要誤了大年夜。爺爺吩咐我在這裡照看著你一些,省得你醒來之後不知怎麼離開。至於程阮他們嘛,早就回去了。”

一縷甜香鑽入了沈源的鼻端,令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味道有些像是女子身上的幽香,但落在沈源感知中,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沈源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想要離這讓他十分難受的味道遠一些。

誰知李月卻率先伸出了手中的燭臺,巧笑倩兮地說道:“沈源大哥,這黃銅燭臺好重啊,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沈源下意識伸手接了過來,卻猛然發覺,這些鑽入自己鼻中的異香更濃數分,一道淡粉色的氣流順著他的呼吸,向他的識海迅速攀爬而去!

“你!”沈源鬆手,將手中的燭臺放開,隨後他本想向後竄出,離這個女人遠些,但他在那粉色氣流的衝擊下,他覺得一陣眩暈感湧上腦袋,竟只能踉蹌向後退了數步,無力靠在了前祠擺在赤面石像腳下的木桌上。

一股濃烈的慾念隨之湧上了沈源的心頭,這慾念令沈源熟悉而又陌生。

他每每看到程阮,或者大街上穿著暴露的女人,心底都會或多或少的生出類似的慾望來。

但從未有一刻,他心中的情慾如此高漲。

這些情慾化作了接天的巨柱,似要從他體中破開他的面板,鑽出來直擊天穹一般!

這香燭有問題……難道是春藥?

沈源腦中最後的一絲清明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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