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是一種鍛鍊精神力的法門,看來是巨巫部族傳承中最基礎最核心的東西,沒有它,接下來的所有修煉應該都無法進行。

這法門和沈源一直修煉的《元素真靈蘊身術》應該是同等的東西,只不過走了截然不同的路子,和蘊身術比起來,這觀想法顯然更為玄奇,更加形而上。

沈源在程阮的幫助下很快將這《祭靈觀想法》瀏覽了一遍,心中對這種法門有了基本的瞭解。

然而沈源心中有些奇怪,他總覺得眼前這觀想法雖然神奇,但太過淺顯了些,後面應該還有進階的法門。

但當他仔細研究的時候,卻又發現這觀想法似是自成天地,並找不到可以升發提煉的地方。

所以這法門在沈源眼前顯得有那麼些詭異和奇怪。

沈源將這些疑惑說給了程阮聽後,她倚在沈源懷中皺眉想了一會兒,但她畢竟是個德魯伊,對祭司就算有所瞭解,可也覺得束手無策,於是告訴沈源先背下來,以後可以慢慢兒琢磨。

沈源從善如流,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中將手中的《祭靈觀想法》、《祭相召喚術》、《靈魂圖騰基本原理》、《祭靈衍生祭術》等八本書全都背會了。

這是一個令人驚詫萬分的速度,所以當李老不死從山洞中提著大包小包的儀式所用物走回前祠的時候,看到嘴唇粘在一起分不開的兩個人、以及地上擺放整齊可順序顯然已經被顛倒了的書時,不由有些失語。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沈源畢竟曾經有極意境的深厚境界,對祭司一脈的傳承知之甚深,雖然巨巫部族這些術法和他平日裡熟知的祭司術法大為不同,但也未必能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就像是一箇中文系大學生背誦小學的古文課文一樣,對剛起步的初學者而言艱難困苦的東西,對於沈源而言可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待李老不死的輕咳出聲,程阮便一把將沈源推開,面色羞紅,看那一雙眸光瀲灩的眼中惡狠狠的殺意,似是險些抑制不住自己的衝動,要伸出爪子將沈源的臉抓成開花腸。

李老不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上前兩步開始在前祠中佈置儀式所需,順手將後祠中的李熙喚了出來。

李熙出來後就開始纏著沈源問東問西,還阻止了沈源和程阮上前幫助李老不死的想法,說規矩就是要族長一人來做才行。

於是沈源又坐了下來,仔細給李熙講解了一下那根風元素圖騰上面刻畫的祭紋,聽得李熙是如痴如醉,渾然忘了外物。

就在李老不死忙碌手中事情,李熙問題不斷,程阮無所事事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忽然在前祠中響了起來。

“爺爺?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所有人都被這聲音吸引了注意,轉頭向聲音的來處看去。

就見一個身穿大紅色長裙的美麗女子站在右側女性石像的腳邊,她身後是一個幽深的石洞,看不清裡面的景象。

李老不死先是一愣,然後展顏笑道:“月兒,你出關了?”

李月點頭應道:“是啊,出關了。前些日母親還來叮囑我,說要趕在年節之前出關。”

李老不死上前拉了李月的手,向沈源說道:“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孫女,李月,也是李熙的妹妹。”

“月兒,這位沈源是我巨巫部族新晉的首席長老,境界很高深,現在已經是李熙的師父了。”

李月聞言,神容大動,一雙明媚的眸子緊緊盯著沈源,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他……他是外人嗎?外人怎麼可能做我們的首席長老?”

李老不死呵呵笑道:“這是我們巨巫部族的榮幸啊。而且沈源以後就不是外人了,等儀式完成,他就是我巨巫部族的一份子。”

李月瞪著一雙眼睛,猶自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源。

“好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開始儀式吧。”李老不死沒有再理會滿臉困惑的李月,而是轉身走到了赤面石像腳下,示意沈源坐在自己面前的蒲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