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用這些錢買到很好的木料,做出極佳的圖騰,他可以用這些錢給球紅買很多很多的好吃的,他可以用這些錢活得很瀟灑!

心中的矛盾讓沈源的手指尖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他習慣性地拿起水圖騰晃了晃,占卜了一下拓印副本這件事。

水圖騰中傳出激流聲,告訴沈源萬事皆宜,他並不會因為這件事受到任何懲罰。

估計玉瓏學院辦學這麼多年,因為辯論會而從典藏院中流傳出去的典籍不計其數,沈源如果做了,也絕對不會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既然其他人都好好地活著,沈源也應該無恙。

但沈源清楚,這件事不是占卜結果好,就能做的。

就像你明知在月黑風高的郊外殺死一個人,只要小心些,便不會有人知道是你做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殺死這個人,更不意味著你應該殺死這個人!

深深相信玄學的沈源始終秉承一句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做了虧心事,就一定會有鬼敲門。

“水圖騰,你說,我要是拓印個正反封面,再拓印個第一頁的作者生平簡述,問黑龍城要個三萬塊,這個主意怎麼樣?”

沈源伸手晃了晃水圖騰。

水圖騰罕見地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沒有激流聲傳出,似是壞了。

就連寄居在水圖騰中的、只擁有簡單思維的水元素都知道,這看似兩全的主意,是個徹頭徹尾的餿主意。

黑龍城也許不會在意這三萬塊錢,卻會對沈源的人品和誠信產生極大的懷疑。

而玉瓏學院那邊,沈源也無法再做到問心無愧。

看似兩全,實則兩空,沒有比這更加愚蠢的主意了。

沈源略一想,便也明白了水圖騰的意思。

輕輕嘆了口氣後,他不再糾結這件事,只是提起筆來,展開桌上的空白書冊,在空白的上等書頁上寫了起來。

他並沒有抄錄典籍,而是在默寫那篇得自神石的元素祭文。

這篇元素祭文是他唯一不曾弄明白的東西,這一番抄錄也不是為了和黑龍城作交換,而是為了加深印象,寫在紙上好做分析。

整整抄錄了十遍後,沈源才停下了筆,凝視著書頁上的元素祭文,陷入了沉思中。

他手中的筆不時落在書頁上,做著批解與註譯。

如此梳理過十遍後,沈源又抄錄了十篇,再次梳理。

迴圈往復,直至夜半。

沈源終於對這篇元素祭文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心中也對如何利用這篇元素祭文有了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