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精絕戰敗成為俘虜,嫁到陳慶家裡,一晃已經一年多的時間。

此前一直沒有機會在漢地各處走走。

難得陳慶不用出徵,烏姬蓮提出想去看看海。

陳慶欣然答應,帶了兩個親軍,出長安後,一路路走走停停的往東去,歷時旬月才來到渤海郡。

晚上便在臨海的野外紮營。

因為出來走動,準備的很充分,隨行帶著一輛大型馬車。

車內寬敞,完全可以用來住宿。

陳慶對妻子烏姬蓮道:“我們王爺和公主殿下出行時,也住過馬車,當時我們著實羨慕的緊,王爺和公主殿下,與我們倆一樣般配。”

陳慶嬉皮笑臉,撫了撫妻子微隆的小腹:“你今日用的是什麼香粉,味道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

“在長安時買的,一直用的就是這種啊,好聞嗎?”

烏姬蓮將目光轉向車外,掩飾了神色間一掠而過的異樣。

晚上,陳慶和妻子住車上。

兩個隨行的親兵依著騎乘的馬匹,身上蓋了條毯子。九月末的天時還不算太冷。

常年的軍伍生涯,讓他們不以為苦,倒頭就睡。

夜色靜謐。

下半夜,陳慶忽然聽到動靜,從睡夢中翻身而起。

身畔的妻子仍在睡夢中,容顏嬌美。

陳慶將車簾掀開一條細縫,往外看去。

車外寂靜無聲,但他隱約聞到一股血腥氣。

從車上悄無聲息的下來,往血腥味傳來的方向看去,頓時心頭驚怒。

兩個隨行的親兵,被人割頸,鮮血殷紅刺目,死在了睡夢當中。

是誰敢在大漢境內,夜襲漢軍?

陳慶見慣生死,非常冷靜,立即撤回車駕處,把妻子叫醒,隨手觸發了一枚霍去病賜下來的兵簡,瞞天過海。

他和妻子烏姬蓮,雙雙隱跡,氣息全無。

陳慶隱跡後並未離開,而是躲在暗處等待。

沒過多久,便有數個黑影,緩緩浮現。

其中一人低聲道:“人不見了?”

“那邊怎麼還沒動手,不是約好一起行動嗎。”

“別說了,趕緊找人。”

幾人短暫的交流。

陳慶就在不遠處,聽得清清楚楚,眉頭緊皺。

這些人到底什麼來路?

陳慶身經百戰,膽量豪勇。對方人多,但他觀察後,看出只有領頭的是天人境,遂決定出去幹掉這幾人,問清楚誰躲在背後。

陳慶回頭對妻子道:“你別怕,躲在這兵簡下很安全。我去解決了這幾個人,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烏姬蓮驚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