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娜正在烏蘭巴托高地以北的湖泊裡取水,感應到意識裡傳來霍去病的詢問,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週圍。

如果有大薩滿那一層次的人在附近,維娜便不會回應,免得微弱的神念波動,引起感應。

好在周圍並無強者,維娜凝聚神念,在意識裡應道:

“伊稚斜吹響戰號,調集諸部,動靜很大。我判斷侯爺應該會及時收到訊息,所以並未彙報。

侯爺懷疑匈奴另有目的,但我沒發現有相關跡象。”

“苣都手下除了天魂部,還有沒有其他部眾?”

“我雖歸降於苣都,但並不清楚他究竟有多少部眾。”

維娜回應:“我只知道,他一直在往北的極冷之地推進深入,攻佔那個方向的土地和部族。”

長安。

這天下午,李敢率禁軍六千人,奉命赴北關,去和邊軍匯合,準備應對匈奴出擊鮮卑的動作。

次日午後,霍去病輕裝簡從,也率領兩千禁軍出長安,選擇的方向是西北。

同一日,道尊也離開長安,隨行的還有七八個形色各異的道門之人。

這幾人卻是道門樓觀派,隱仙宗,文始派等五脈中的強者。

他們應道尊的召集來到長安,商議應對佛修來漢傳教的事情。

適逢繡衣發現有佛修在西南傳播教義,一眾道士遂決定去看看。

霍去病統兵離長安,往西北邊關疾行,隨行的除了官兵,還有白南妤和宋然。

宋然帶領一支小隊,作為和繡衣的聯絡所用。

白南妤則已經正式加入禁軍,任謁者。

謁者負責掌賓贊受事,可以理解為幕僚,秩比千石,是很高的職務。

謁者還負責傳達軍令,議事,相當於郎中令的近隨軍參。

“霍侯讓我探查子的最後一名親傳弟子,目前還沒有線索。我的人和繡衣麾下,都沒有發現。”

一行人策騎當中,白南妤傳聲道。

她身著月白漢服,披輕甲,柳腰緊窄,身形隨著戰馬的馳騁起起伏伏。

蚩尤陰身吸收了子的部分記憶,知道其有弟子蟄伏在長安。

但獲取的記憶並不完整,霍去病回來後遂圈出數個懷疑目標,讓繡衣,白南妤負責調查。

“都查過哪些人?”

白南妤取出一個紙質書卷,遞給霍去病。

始皇帝時期就有紙提前誕生,但沒能普及。

時下,大漢正逐步將書寫工具,從竹簡往紙質過度。

霍去病接過的線裝紙書,紙面粗糙,帶有明顯的顆粒感。

其上寫著多個名字。

白南妤的字,轉折凌厲,隱然還有一股殺伐氣,不過骨架飄逸柔媚,字如其人。

“這個人,伱們怎麼確定他沒問題?”霍去病指了指紙上的一個人名。

“大尊那次將我抓住,帶到驪山秘宮,還有子潛入宮中盜取東西等類似的時間橫向對比,他都沒有異常,其他一些調查,也沒發現問題。”

霍去病指著的名字,赫然是後世被評為史家第一人,董仲舒的弟子司馬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