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各部,包括伱麾下的天魂部,都被霍去病,衛青擊潰,各部心思浮動,難以齊心。”

伊稚斜從榻上起身,和苣都針鋒相對:“在與漢開戰最關鍵的時刻,你去哪了?

你可知道,丟掉西域諸國,我草原諸部無異於斷臂,國運如何能不衰退。

國之大戰,你身為指揮者不在戰場上,之前的各部落敗,你有莫大的責任。”

苣都低沉道:“我在做的事,比一時的戰爭勝負更重要。”

“你到底在做什麼,何時能回來?”伊稚斜壓抑著憤怒。

“快了,等事情結束,我就會出來。”

苣都道:“我來是想提醒你,不要一直盯著大漢。

我之前就制定了策略,但你並未按我說的做。

漢的人口,軍力,氣數都處在頂峰,想撼動其國運,非常艱難。

所以我讓你開拓其他區域。攻伐別的地方,要比攻漢簡單的多,且可壯大我匈奴國運,帶來的勝利能重聚軍心。

推動國運提升到一定程度,再彙集全力和漢碰撞。

你被仇恨矇蔽了眼睛,只專注和漢的爭鋒,往東西兩側,去擊潰其他土地上的諸國。我草原各部馬戰靈活,天生便是奔襲遠征的種族。

大單于為何不讓我們的馬蹄,踏足更廣袤的領土。”

苣都的身形,話落消失。

烏蘭巴托以北數千裡,冰冷之湖。

黑暗的山腹內,苣都已盤坐數月。

他吞吐一股氣機為用,完全摒棄了常人需進食來維持生機的過程。

詭異的是,之前苣都在這座地宮深處,那個石甕內找到的無頭骸骨,竟也盤坐在他對面。

丈許高的骨架上,一點點光斑流淌如咒文,和苣都氣機對流。

此刻,苣都驀然睜開眼睛,開口吞吐。

那骨架上的氣息,被他一點點攝取,吞入體內,以極緩慢的速度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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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陵深處。

封存的巨棺內,那扇如山的銅門後方,霧氣翻騰。

一個聲音在呢喃低語:“秦皇想用一國氣運,聯合神州浩土來封禁我,可惜算錯了一點……”

而隨著這聲音響起,在苣都離開後的烏蘭巴托,一道微光從虛空中跳脫而出,落在了王帳內。

伊稚斜驚疑不定。

這一晚上竟是連遇變故。

“來人!”伊稚斜沉喝道。

當微光在他面前凝定,卻是一柄玉刀。

其內咒文明滅,浮現出匈奴人的字跡:“你不必緊張,我可以幫助匈奴,擊潰大漢。”

“你是誰?”

“我……歸屬於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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