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苗寨殺回來的時候,已是今日上午。

匈奴兵也一路殺到了古羌部,應是想去登門問罪,正好和我們撞上,遂與侯爺的兵馬接戰。

當趙破奴校尉率兵從側翼殺出來。

匈奴人感覺中了埋伏,立即收兵潰逃。

以侯爺的兵鋒,麾下部眾的戰力,匈奴人這時候應該已被殺潰!”

……

徐甲說的沒錯。

西北大草原和黃土地的交界區域,陽光普照,金鄔帶領的匈奴兵已經窮途末路。

地面上,一張巨大的兵家陣圖,覆蓋了戰場。

霍去病釋放出從兵府所得,半聖吳起所祭煉,而他自己重新調整過的陣圖。

那陣圖被白虎兵符吐出。

而後白虎和玄武兩大兵符,分別對應西、北兩個方向,烙印在陣圖的陣眼上,光暈流轉,催發吞吐出一枚枚兵家的戰陣符號。

陣圖覆蓋範圍內,就像另一重天地,對霍去病掌控下的漢軍大為有利。

八百漢軍在陣圖覆蓋下,陣列變化,一點點蠶食對手。

匈奴兵比羌人兇狠得多,見同伴越來越少,多次衝陣都被軍陣所阻,已是殺紅了眼,兇相畢露。

但他們不通陣列變化,被陣圖分割開來,無法合力,早就是困獸猶鬥的局面。

那陣圖上紋理閃爍,白虎和玄武化入陣圖,虎嘯聲震耳欲聾。

有漢軍刺出槍鋒時,便得以加持了部分白虎,玄武的力量屬性,攻防之間用來對付匈奴部眾,無物不破。

匈奴將領金鄔亦曾嘗試祭出過一張羊皮卷,乃是匈奴薩滿之術,但都被陣圖的力量壓制。

啊!

一個匈奴兵手裡的皮盾,連同胸口的皮甲,同時被漢軍一矛穿透,臉上兇戾的表情凝固。

矛鋒從其後背深深刺出,血跡猩紅!

這一矛的力量,遠超出漢軍平素的水準,便是軍陣加持的白虎之力,破甲屬性的結果。

等到有傷在身的金鄔也被趙破奴斬殺,匈奴兵的命運,已走到了盡頭。

初次將天人三境的陣圖在戰場上使用,霍去病對威力相當滿意:“三境陣圖鋪開……還可以融入部分兵計來使用。”

……

邊城,書房。

聽過徐甲的描述,章軍再看這份行軍圖,心裡的震驚無以言表。

徐甲的描述,和這行軍圖上的勾畫路線,幾乎完全吻合。

包括事先預判到羌人可能會在兩處位置設伏,其中在黃口邑的位置打了個紅叉,表示黃口邑可能性最大。

而後連破敵營,遞進四座敵營後,隊伍轉為南向……整個過程,對戰機的把握,對手的應對方式,皆洞悉分明,預判之準,宛如目見。

對懂兵事的章軍來說,看完這張行軍圖,有歎為觀止的感慨。

這是真正的兵家廟算,料敵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