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大漢國運鼎盛,他們即便佔了幾座城池,可在我大漢的土地上打仗,輜重供給,人心,國運等方方面面都是我漢軍佔盡優勢。

他們終究難有大作為,這一點對方不可能想不到,那他們敢於發動,自信來自何處?

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們能斬斷我大漢的部分國運!”董仲舒憂慮道。

“這不可能!”幾名文臣異口同聲。

國運就是萬民的民心,是風調雨順,漫長歲月來,國泰民安養出來的一股氣數,想撼動國運,是不可能的事。

董仲舒分析道:“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不過淮南王也是宗室一脈,或許能為他們提供一絲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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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遮蓋了月光。

三千精銳深夜離長安,臨近天明時已在數百里外。

霍去病稍稍放緩了神妙行軍法的推動,隊伍的行進速度略緩。

身披戰甲的張次公靠到近前,詢問道:“這一戰,郎中令準備怎麼打?”

霍去病另一側是衛軍右中郎將童軒。

其古銅色的面龐上,細長的眼睛裡光芒熠熠,和張次公一左一右注視著馬背上的霍去病。

董仲舒等人能看出對方準備良久,必有諸多底牌,這一戰不好打。

霍去病等大將,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該怎麼打才能破敵,才能壓制對方,是領兵將領,必須要考慮好的問題。

童軒和張次公一路都在考慮破敵的方法,但苦無良策。

上谷郡和漁陽郡交界處的關隘,是為了抵禦外族,累積百年建造所成。

長城雄關,城高牆厚。

對方已經先動手,若佔據雄城,他們奔襲過去想一擊破之,迅速確立優勢,不可能辦到。

否則匈奴等外族也不會多年苦攻無果。

“上谷和漁陽兩郡之地的邊城,是在燕趙時期建立的城池基礎上,經秦時再次加固,又到我大漢手裡,發動以十萬計的勞工苦役,累年修建,才有了現在的規模。

還有墨家,兵家佈設的守城陣列,層層防護。

若真陷入敵手,想破之,短時間內絕無可能。”童軒愁容滿面。

張次公也是同樣的意見。

正因城堅牆厚,所以淮南才想以其為根基,抵禦大漢的反攻,割地獨立。

張次公和童軒想的腦仁疼,仍沒有對策,皆心頭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