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和這些外族的仇恨深入刻骨!

……當他說了幾句,腦海裡曾經並肩作戰的那些面孔,恍惚又重新浮現,歷歷在目,不覺已是情緒低落。

章軍和張騫卻是不約而同的思忖起來。

羌人的寨子被焚,顯然是遭了外力。

哪來的外力如此兇悍,一夜間火燒連營,毀了多座羌人寨子?

冠軍侯?

但他只帶幾百兵卒,縱有隱藏手段,能連破西羌為禍多年的古羌等部?

那古羌部可戰者近萬,何況還有其他部落也被火燒,再加上匈奴……

章軍和張騫默然不語。

李嚴卿亦是眉頭深皺,試圖分析斥候帶回來的訊息。

直到這天下午,他們才得到進一步確認。

因為跟隨霍去病出徵的那支邊軍百多人,在校尉徐甲帶領下回來了。

章軍立即下令讓徐甲來見。

一刻鐘後,徐甲來到章軍所在的這座府邸。

章軍遠遠看見徐甲便生出一種感覺,徐甲似乎和以前有了稍許不同,具體是哪又說不上來。

“見過太守,見過博望侯。”

徐甲看了眼李嚴卿,不認識,見其大喇喇的坐在那,沒敢隨意稱呼。

“冠軍侯何在?”

“冠軍侯昨晚做了什麼?”

“冠軍侯呢?為何你先回來了?”

“放火燒了羌人營寨的是不是冠軍侯?”

屋裡的幾人,連續發問。

徐甲的眼神裡,忽然綻放出異樣的光彩,道:“冠軍侯仍在外統兵未歸,我遵冠軍侯所命,回來送昨晚繳獲所得,東西不少,實在沒法攜帶了。

另外,還要把侯爺的話帶給太守!”

徐甲說話間,從身上取出一份皮卷,然後攤開,珍而重之的放在章軍面前的矮席上。

“這是……”

章軍和張騫,包括一旁的李嚴卿也探頭看過去:“這是一張行軍圖?”

“不全是。”

徐甲神色隱隱帶著些亢奮:“這是侯爺戰前就畫好的作戰路線和戰前推演,作戰方式。侯爺讓我帶回來給太守看,說太守一看便知他的用意!”

下午的時間,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屋內光線正好。

章軍凝神看去,但見那圖上畫的正是西關周邊的地形地勢。

圖上做了密密麻麻的標註,若非行軍之人,看上一眼怕是要眼暈,完全不懂其中意思。

章軍看了片刻,卻是神色凝重起來,伸手指著西關延伸出去的一條紅線:“這是你們昨晚的行軍路線,離開西關的第一站是一百五十里外的險隘,黃口邑?”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