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楨見鋪墊的差不多了,道:“漢人和匈奴今年已打過兩次,眼下絕無力對我們出兵。

若各部願意合作,對我們來說現在反而是個好機會。可以給漢人些厲害看看,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已抽身退走,散入南部林野之中,看漢軍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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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霍去病和董夫子談崩了,各家氏族之主也跟著董夫子下了車。

隨後董仲舒離開,這幾個氏族家主,卻是重新聚在長安的一棟大宅內,商榷接下來的行止。

“董仲舒和冠軍侯涉及兵、儒之爭,這事我們參不參與?”王家之主王謙問。

“參與?你想參與兵、儒兩家之爭?”

李忠冷笑道:“你王氏那杆大戟,還在冠軍侯手裡,不想要回來了?”

李兆也道:“董夫子可以不怕那冠軍侯,我等卻不行。

不獨是傳承之物落在他手裡,我等氏族的祖訓也是不參朝政,否則焉能續存到現在?

何況……我李氏的李廣亦在朝中為將。此事不論從哪個角度看,我們也不應參與進去。”

王謙道:“那諸位以為,該如何行事?”

“你想不想拿回家裡的傳承之物?”

王謙:“當然!”

其他幾位家主紛紛表態,意思很明白。

傳承之物還在冠軍侯手裡,他們表面上站董夫子一邊,實則兩邊都不得罪,且暗地裡還準備去向冠軍侯靠攏,能舔則舔,形勢比人強,不丟人,爭取把東西拿回來。

各氏族的基本原則是不參與朝爭,明哲保身。

王謙試探著問:“冠軍侯將要大婚,咱們是不是該備上一份厚禮?”

李忠道:“粗淺了,不單單是厚禮。還應該有些其他表示。”

幾家迅速達成一致,各去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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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十月,天氣變涼了不少。

清晨。

饌玉園的寢殿,劉清把臉埋在被子裡,不願出來。

“我去上朝了。”她聽到霍去病起身的聲音。

“嗯。”聲音輕柔的從薄被下傳出。

然後劉清在被子裡支稜著耳朵,聽見開門的聲響,還有離開的腳步聲。

她這才把被子挪下來,然後就看見臥榻旁笑吟吟站著的霍去病,頓時低叫一聲,又把被子拉回去。

霍去病這才笑了笑,上朝去了。

念頭裡卻是回憶起昨晚的過程。

這位公主殿下,當真是人間尤物,肌膚勝雪,曼妙到難以形容……

好一會兒,榻上的劉清從被子下露出黑白分明的清麗眸子,確定霍去病真走了,又有些小失落。

昨晚兩人關係突飛猛進,差一點用上秘本里的內容。

劉清許了好幾個現在想起來羞恥之極的條件,才暫免遇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