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四夷,遠遠用不上勞民傷財,死傷慘重更談不上。

此國富民強時不作為,待羸弱無力,教訓有多慘痛,夫子學儒觀史,難道不知?”

霍去病沉聲道:“從長遠的角度看,主動出擊,比任人欺凌損失更小。且打仗可以轉化矛盾,把心思用在對外上,去欺負外人,不比內亂強?”

“說什麼一將功成萬骨枯,打仗死的人是為了守護萬民死的,不打仗,內鬥死的人就少了?

秦漢統一前,諸國混戰,死過多少人?

不攻外就要內耗,這是歷史的教訓,以前有,以後也不會少。縱觀歷史長河,近半時間都在打仗,既如此,為什麼不能把方向對準攻城取地,掃平外族?”

董仲舒倏然而起:“你冥頑不化,一心興兵,聽不懂教誨。”話罷掀開車簾而去。

幾名氏族之主幾乎沒怎麼說話,董仲舒下車後,他們對視一眼,也跟著下了車。

霍去病回到饌玉園的時候,已是晚上,夜色深邃。

外宅有親兵負責值守,看見他回來皆躬身執禮。

霍去病邊往內宅走,便內視識海。

自打撼動匈奴國運,回來後又成為兵府主祭,進入兵府秘境,這段時間的修行進展非常快。

剛才在秘境吸收了那張陣圖後,攥取獲知的兵理,更是幫他開啟了下一境界的門楣。

識海里,兩大兵符眉心的那滴‘丹氣’也已經飽滿欲滴,隨時可能滾落。

霍去病心忖若現在衝擊三境陣圖,有多大把握能成功?

他進入天人境以後,突破速度不減反增,差不多以一個月一個境界的速度破關。

這種速度,並非沒有副作用。

近幾日每到晚上,耳畔聽到的那種來自陰身境的負面作用,如同鬼魅低語的異常,越來越明顯。有時甚至能影響到他堅凝的意識,在修行入靜,或夢境裡似乎有一種陰暗的氣息,試圖往他靠近。

不過每次出現那種若有若無的氣機,最終都會被他識海里的白虎兵符所衝破,被吸收吞掉。

白虎主殺,將兵家的一股意氣鋒芒展現到了極致,果然沒錯。

他在陰身這一境界遭受的衝擊,可能已是最小,因為有白虎鎮壓。

兵家的陰身境,其實是個非常危險的修行過程。

稍有差錯,就可能境界衰退,神魂受損。

之前皇帝給他那枚靈丹,還有劉清擔憂他進入陰身境,讓道尊留下來護持,都是出於對他這一境界將遭遇的衝擊的擔憂。

霍去病念頭裡掠過劉清嬌媚的臉。

他此時已經來到內宅。

兩個公主的隨身內侍,在寢殿門口守著。

霍去病揮手讓兩人自去休息。

他則推門走進了寢殿。

兩個女侍對視一眼,退到了遠處,但並未離開。

值守護持公主安全,是她們的職責,走了就是失職。

不過霍去病是公主夫婿,皇帝已經下了旨,所以深夜入寢殿,兩人並未阻攔。

寢殿的臥榻上,劉清早早沐浴後,便睡下了。

她有著濃密睫毛的眸子緊閉,臉龐白嫩如瓷釉,妖嬈身段在薄被下起伏,圓潤處豐腴過人。

霍去病本是想來告訴劉清自己回來了,但現在不打算走了。

劉清在朦朧中感覺有人靠近,鼻端縈繞著熟悉且讓她安心的味道。

然後感覺有溫熱的氣息近在咫尺,羞怯怯地將眼睛睜開,便看見了那張明俊的臉和逼人的目光,遂伸出雙臂攬住了面前的身影……

一二三……節奏一般是先輕柔,慢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