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笑,這就是為朕開疆拓土的大將。

衛子夫低頭看了眼兒子劉據,眼裡全是喜色。

而在兵府內,對應霍去病的那枚竹簡的排序,位置變遷,已過掉了近半數在兵府內矗立的兵家,靠近了前十位的區域。

簇擁著兵祖姜尚和兵聖孫武兩人的竹簡旁,還剩白起,王翦,韓信,趙奢等七八個人的簡面。

此時,在另一枚簡片上,他不斷上升的兵鋒,愈發奪目,灼灼耀眼。

其已攀升到兵府內,用來測定兵家位列的簡片頂點的位置。

轟隆!

簡面上氣機交感,整個兵府震動,浮現出緻密符號。

一道古老厚重的兵家神念波動,從兵府內溢位,以神念烙印的方式,湧入霍去病的意識:

恍惚間,似有一個肅穆的聲音在神念中發出詢問,曰:“進兵之道何先?”

霍去病與送入兵府的兵鋒氣機相連,作答道:“先明四輕,二重、一信。”

兵府內的聲音,在神念當中繼續作響:“何謂也?”

霍去病回應:“使地輕馬,馬輕車,車輕人,人輕戰。明知陰陽,險易……鋒銳甲堅,則人輕戰。進有重賞,退有重刑,行之以信。此,勝之主也。”

這是兵家論道,談論的是兵書內容,講攻守之法,不同形勢下如何治軍帶兵。

隨著神念中的波動交談,兩者對兵理的認知也隨之呈現,彼此感知,絲毫做不得假。

一問一答間,兵府簡書上氣機再次變化,諸多兵陣,閃爍的紋路消失,彷如返璞歸真。

整個兵府簡,變得乾乾淨淨。

轉而有一股殺意,驟然從兵府內送出。

一枚兵府簡上,模模糊糊的化出一個身影。

那人周身披青銅甲,戰意驚天。

他似乎是某位曾經煊赫一時的兵家聖賢,得天地氣機烙印,此刻被兵府推動重現!

轟!

那身影站在兵府內,有激盪無匹的兵意爆發,和霍去病送入兵府的兵鋒,發生碰撞。

兩者若戰場爭雄,一個犀利無比,無堅不摧。

另一個殺意蓋世,斬斷一切。

雙方的碰撞沒有退卻,緩衝,就那麼一往無前的對撼在一起。

他們對兵理,對兵法的認知,掌控,戰場的經驗,在此一瞬,發生千百次的對壘,交鋒。

最終,兩股兵意烙印雙雙泯滅,消融。

那兵府劇烈動盪,炸開的兵意,四散的殺氣,風暴般在兵府簡內擴散。

簡面被雙方的氣機衝擊,無數陣列都在崩潰,被撕開。

董仲舒親手祭煉的這座兵府。

他也受到氣機牽引,胸腔煩悶,險些吐出一口鮮血,一貫淡定的雙眼,少見的浮現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