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愣了愣,只覺得古怪。這傳言都是打哪兒來的?

文慧問蔣氏:“娘,這是哪裡來的訊息?鄭王只有十萬兵馬罷了,至於說鄭貴妃和太子毒害皇上,這都哪兒跟哪兒呀?您在京裡這麼久了,應該明白這都是瞎話才對。”

蔣氏道:“我何嘗不覺得這些傳言荒唐?只是鄭家也不是什麼好人,若他們真的倒了黴,那也不是壞事。至於太子,有皇上護著,誰能動搖他的地位?”

文怡啼笑皆非,知道蔣氏是因為鄭麗君曾經陷害過文慧,所以遷怒了。

文慧也無奈地道:“鄭家人不好是真的,但也不能因為他們不好,便說鄭貴妃毒害了皇上。皇上雖然生了病,但清醒著呢,還能指點太子處理朝中的政務,哪有一點被人毒害哄騙的模樣?鄭王這話只能騙騙不知內情的小老百姓。您瞧著吧,宮裡得了訊息,皇上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呢,就算鄭王真的能成事,難道皇上就能立他為太子了?終究還是要弒父殺弟的。所謂亂臣賊子,都打著好聽的口號呢”

蔣氏有些訕訕地:“我也明白,只是……平陽離京城遠,倒離青州近些,聽到這些話,即便不信,心裡也要嘀咕幾句的,將來便是太子登基做了皇帝,百姓們也難免有些看法。但願太子不會惱了咱們平陽人才好。”

文慧沒回應,只是看向文怡:“昨兒九妹夫回來過一趟,你可跟他打聽過外頭的訊息了?鄭王當真會打過來麼?”

文怡覺得不會。申屠剛失蹤以後,和他一起失蹤的,不僅僅是朱嘉逸與祝繡雲,還包括從康王府舊人手裡收刮到的大量銀票,聽柳東行說,大約有三四百萬兩銀子,其餘珠寶財物是丟下了,但憑著這筆銀票,已經能大大緩解鄭王府的財政壓力,可以說,康王府對鄭王的用處已經沒有了,後者犯不著再花人力物力攻打西邊的平陽與康城,就憑他那十萬兵馬,恐怕只夠北上的,想要同時在東江南岸拉開防線,都十分勉強,更別說他們已經失去榮安駐軍所那支援軍了。

她道:“打下平陽,也沒什麼用處,那裡遭過一年災,糧食本就不算豐富,平西還有一處駐軍所,也有幾千兵馬。鄭王要打,定會費時費力。至於康城這裡,相公已經叫人帶兵在外圍護衛了,就算鄭王敢來,也沒那麼容易成功。我們只管安心等待訊息便是。”

文慧與蔣氏聞言都安心了些。等到傍晚時,柳東行又擠出時間回來了一趟,匆匆給蔣氏見了禮,寒暄幾句,便退出去了。

文怡忙起身帶他去跨院,那邊已經收拾出兩間屋子供他歇息了,又要吩咐廚房送飯菜來,再叫人去燒洗澡水,最後又將手爐塞進他懷裡。柳東行笑眯眯地一手捧著手爐,一手攬住文怡,進了書房,趁人沒看見,親了一口。

文怡臉一紅,輕輕拍了他一記:“做什麼呢”

柳東行笑著在她耳邊說:“我好久沒安心在家住上一天了,真真想死我了。”

文怡羞澀地低下了頭,柳東行又道:“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閒下來啦。到時候定會回家多陪陪你。”

文怡有些疑惑地抬頭看他:“這話怎麼說?”

“老胡那邊來的訊息,朝廷馬上就要正式下旨,討伐叛軍了,聽說要從京裡派人來,十有**是鄭太尉領兵。他雖然比不得守衛北疆的大將們,但要對付那點叛軍還是不成問題的。到時候,咱們不就能鬆口氣了?”

文怡愣了愣,嘴角的笑意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鄭太尉要領軍平叛?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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