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凡是有些身份的人都知道,這寧卿可是女皇的心腹,雖然說是長公主的夫侍,為女皇做的事情,只怕是比為長公主做事還要多些。

雖然寧卿長相俊美的有些過分,可為人卻並不似那些貴族女子的夫侍一般脂粉娘氣。處事起來,也乾淨利落敢下狠手,頗有些手腕。似乎還有著一身的功夫。所以即使長公主一向在宮中低調,幾乎從不出門,卻也沒有人敢對寧卿不敬。

至於那些花花草草的傳言,雖然難免有些,卻沒人敢當著他的面有什麼表示。

寧卿向洛公公點了點頭,便直往長公主寢宮行走。薛冷玉自那洛公公出現之後,便老老實實的低頭垂手的站在寧卿身後,沒有發出一點動靜。好在這低調的行事,在她出來這世界時,便用的淋漓盡致。如今好賴還有個能夠靠著的人,比起那時,已是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宮中人多混雜,處處有眼有耳。寧卿也不好再對薛冷玉叮囑什麼,只是到了長公主寢宮門前的時候,扭頭望了她一眼,薛冷玉依然半垂著頭,卻是咧了咧嘴,給了一點淡淡的笑容。讓他放心。

寧卿也就笑了笑,大步往殿裡走去。女皇若和長公主在對弈,這個時候陽光明媚,應該在後殿吧。

這長公主寢宮是寧卿常年居住的地方,自然是熟門熟路。一路有丫鬟遇見,也都對他的出現覺得再理所當然沒有,只是紛紛站定行禮。

到了偏殿門口,見門口站著皇上身邊的親隨太監,寧卿緩下步子,打了招呼:“李公公。”

“呦,寧公子回來了?”李公公一見寧卿,便睜大了眼。

寧卿笑了笑:“才回來,皇上在裡面嗎?”

“皇上正和長公主對弈。”李公公笑道:“老奴替寧公子通報一聲?”

“麻煩李公公了。”寧卿道。

“哪裡哪裡。”李公公說了幾句客氣話,便推了門進去,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又再推了門出來,笑道:“寧公子,皇上讓您進去。”

寧卿點了點頭,再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衣著並無不妥,這才邁步往裡。薛冷玉知道馬上要見的,便是這國家的君主,是這身子的親身母親,心中不禁略有些緊張,一步也不敢拉的跟在後面。

進了屋,只見窗臺下襬著軟塌,塌上有張小桌,一身明黃龍袍的女皇正和一個身上著桃色錦衣裳的年輕女子對著而弈。

寧卿沒有多看,在桌案前幾步停下,長袍下襬一掀,單膝跪下:“臣寧卿,叩見女皇陛下。”

薛冷玉不敢抬頭去看那兩人長相,也連忙的跟著跪在寧卿身後。這次跪的也就罷了,好歹是這身子的親身母親,便是跪了倒也不冤。

淳于女皇見了寧卿,那眉眼之間都是笑意,擺了擺手道:“平身。”

“是。”寧卿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垂手站著。

淳于女皇又道:“寧卿,還不過來見了長公主。”

“是。”寧卿應了,知她指的便是坐著的那年輕女子,便復又跪了道:“寧卿見過長公主。”

那長公主倒是顯得對這宮廷禮節並習慣,見寧卿給她跪了,一時有些不安的道:“不必多禮,寧公子快請起來。”

“謝長公主。”寧卿的聲音卻是依舊淡淡,站起了身,也並不去看她。只是微垂了眸子。

淳于女皇見長公主這樣,呵呵笑道:“彩兒,這便是朕對你說的,你那從小便定了的夫侍,寧卿。怎麼樣,比朕說的,還要俊美吧。”

淳于彩被淳于綵女皇說的紅了臉,低下頭不敢說話。雖然直到現在寧卿也沒有正面對他,可她也萬沒有想到一個公主男寵,竟然能英俊到這個程度。而且舉手投足之間,大方自在,毫不矯揉造作。絲毫不和她想的那般。

淳于女皇見淳于彩臉紅,心裡更是高興。想著寧卿這樣的一個人物,哪裡有女子不動心的。看了寧卿道:“寧卿,從今往後,你可要將長公主伺候好了。”

寧卿不卑不亢:“是,寧卿明白。”

淳于女皇又道:“彩兒,寧卿是你自小便定的夫侍,不是外人。你別看他長得如此俊美,卻是有本事之人。你在宮中不管有什麼樣的事情,皆可命他去做。”

“謝皇上。”淳于彩低低道。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淳于女皇見兩人之間這麼客氣,只道是年輕男女乍一見面便是夫妻,心裡怎麼也覺得不好意思。便笑了笑:“你們倆這才見面,生疏也是正常,相處的日子久了,自然就好了。朕今日也出來了大半日,覺得有些乏了,這就先回宮去了。”

淳于彩忙從塌上下來,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道:“彩兒送皇上。”

“不必了。”淳于女皇心情大好,揮了揮手:“還是你們多處處吧。”

走了幾步,看見寧卿身後薛冷玉,不由得止了步子,皺眉道:“寧卿,這個女子,是什麼人?”

寧卿心裡一緊,連忙道:“回皇上,是臣在外時從匪徒手中救下的民間女子,因見可憐,便留在身邊服侍臣。”

薛冷玉見狀,連忙又跪倒道:“民女寧可可,叩見皇帝陛下。”

淳于女皇恩了一聲,忽道:“抬頭給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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