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院,是極素靜的,幾乎看不見一草一木。而這後院,卻似那沐王妃的院子一般,滿滿當當的全是各樣的花樹,這季節正是繁花似錦的時候,薛冷玉不禁忘了去看院子中對坐的人,被那一院子的花草閃了眼。

薛冷玉不是學醫的人,自是不會在意,這一院子的花草,卻全是可以入藥的。

聽到絕不是自己這宅里人該有的腳步聲,桌邊坐著冷清寂寥的男子抬了頭,卻是眉心一皺,道:“殊離?你怎麼來了?”

雖然這男子的面孔是他一眼可以看出經過易容的,可是那身才步形,卻定是殊離無疑。

殊離並不吃驚張子山能一口叫破,而是疾步往他身邊走去。

院中花草繁盛,中間有個青磚小亭,亭子裡,有著一張石桌,兩個對著的石凳。石桌上,刻著一副棋盤,棋盤的格子處,放著紅色金黃兩種花瓣。

薛冷玉不由得面上浮了一絲微笑,看來這張子山,還真是有些隱居世外的高人意境,竟是和弟子在這兒用花瓣做旗子,還真是有情趣。

不由的對這名醫多了一份興趣,看了他。卻是覺得和自己所想大不一樣。

書中記載的高人,大多是須眉雪白,鶴髮童顏,像是一幅老神仙的樣子。可眼前這兩個男人,和小言一個裝扮的青衣少年,必定是小語。那麼剩下的那個,也就只能是蕭澤的師傅張子山無疑了。

薛冷玉不知道張子山有多大年紀,在印象中,卻是這樣的人不說七八十,也至少要有個六七十。可看眼前那白衣的男子,竟是最多四十來歲,神色清湛俊朗,比起殊離和蕭澤來,雖然多了些歲月的滄桑,別的地方,再是不輸什麼。

張子山見殊離抱了個女子進來,一向淡定的臉上,也不禁的眉心糾結了一下。他雖然這些日子一直在這城外宅子靜養,可是城中的事情卻是瞭若指掌。不但沒有想到殊離這個時候會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幕淵,更是沒有想到他會來找自己。

“前輩。”殊離和張子山之間雖沒有什麼名分,也不是他徒弟,卻因有過一段交往,兩人之間是極熟的,到了面前,沒有半句寒暄,便道:“前輩,冷玉不知中了什麼毒,還請前輩援手。”

張子山見殊離急急忙忙的奔進,連往日裡最基本的問候都省了去。又見蕭澤跟在身後,雖然不知殊離懷中這女子是什麼人,但是也知道了這事情的嚴重。

為人醫者,最重要的便是治病救人,張子山此時心裡有再多的疑問也都嚥進了肚裡。

再沒有一句多話,只是點了頭,張子山便執起薛冷玉手腕,兩指搭上跳動的脈搏。

殊離知道他診病時,是容不得別人絲毫打擾的。當下連抱著薛冷玉的身子也不由得定住了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臉,只盼著能從他臉上看見一絲輕鬆的笑意來。

只要張子山有了一點點的笑意,那薛冷玉,就算是沒事了。

書號:1499830

穿越女攜手本土男,過雲淡風輕小日子,坐看隔壁家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