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馬上便走。”殊離繫好薛冷玉衣上最後一個結,一手拿了劍在手,一手拉了她。也不從大門,開啟窗。窗外靜悄悄的一片夜色,這樣的小鎮,連個巡更的人也沒有,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殊離攬著薛冷玉的腰身,輕飄飄的便落下樓去。

落了實地,就白天看的地形,殊離不費力的便尋到了客棧後門。後門上,果然栓著一匹黑色駿馬。

薛冷玉看了眼高大馬身,有些不放心道:“殊離,這馬和你又不熟,會不會不要你。”

“你真是愛擔心。”殊離無奈的走了前去。摟著薛冷玉輕盈一個騰身便上了馬背,將她環在胸前,揚手一抖那韁繩,拴在木樁上的繩子便自己鬆了。

殊離輕喝了一聲,坐下駿馬沒有一點遲疑的躍了出去。

他們同乘的次數很多,卻是沒有一次如今夜這般刺激。

駿馬疾奔,薛冷玉在殊離懷中不禁又昏昏欲睡了起來,雖然顛簸的很,可是習慣了便也就還好。

這裡果然是一片廣闊山區,沿著大路疾奔了一段時間,便又轉進了山路。

山路漸漸的狹窄起來,殊離不得不拉緊韁繩,讓馬放慢速度。

薛冷玉本在他懷中昏昏欲睡,這速度慢了下來,反而醒了,四周看了看,只覺得這林中隱隱灼灼的十分瘮人,不由得縮了身子將自己往殊離懷中靠的緊緊。

“別怕。”殊離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橫攬過她肩頭將她圍在懷裡。

“倒也不是怕。”薛冷玉道:“只是這裡太黑了,有點不習慣。”

夜晚的山林,月光透不進密密的枝葉,陰森森的一片。不知何處傳來野獸的嘶鳴,聽的坐下的駿馬也不由得煩躁不安起來。不由得止了步子,在原地轉著圈不肯前行。

殊離面上一變,摟著薛冷玉便下了馬。

“怎麼了?”薛冷玉雖然看不清殊離面上神色,可是卻從他動作中察覺有異,不由緊張的道。

殊離靜靜立了一會,壓低了聲音道:“有人朝這邊來了。”

薛冷玉心中一緊,不由的揪著他袖子:“是女皇的人?”

“不知道。”殊離道:“但是這麼晚了,應該是衝我們來的。”

薛冷玉不由得皺了眉,知道寧卿是不會出賣自己的,這淳于女皇能那麼快的找上門來,還真是不簡單。

殊離心裡正飛快的轉著該怎麼辦,卻見林中隱隱約約的露出一點火光,再聽見一聲怪異的響聲。

殊離面上神色一變,道:“不是女皇的人。”

“不是女皇的人?”薛冷玉一愣:“那會是誰?這個時候。”

這麼巧,難道是別的什麼江湖門派在此有事?

“是肖三。”殊離道。那響聲。正是他們特別的聯絡訊號。

“是三叔?”薛冷玉面上不由的浮現出一抹喜色:“那豈不是來幫我們的?”

殊離的臉色卻是依舊沉重:“肖三的忠心,我從來不懷疑。可是不是來幫我們的,就不好說了。”

幫他,那是自然。可是如果知道了他已然決定放下這一切再不管,肖三會如何,那就不好說了。便是對他依舊忠心,可對薛冷玉,卻是未必會有好意。

他在莫國牢裡就曾經擔心過,若是肖三這樣的死忠之士,已自己姓名威脅他放開薛冷玉,這該如何是好。

放,他萬萬是不會放的。可是若傷了肖三這樣一直跟隨的老部下的性命,卻又於心何忍。

薛冷玉畢竟沒有經歷過這樣事情,一時沒有想的太明白。卻見那點火光越來越近,已經慢慢的靠了過來。

殊離嘆了口氣,也不打算躲著。便站在原地不動。

只是短短片刻,臨近的樹木一陣嘩嘩作響,一群十來個黑衣人便靠了近來。

為首的,果真是一身勁裝的肖三。

黑衣人見了殊離,紛紛道:“見過公子。”

殊離母親那時在幕淵國中,勢力非同一般,幾乎已是和淳于女皇一般有了稱王之勢,所以她的手下,也都多是臣子自稱。只是在外為了掩飾身份,才以公子稱呼殊離。

殊離也不和他們轉彎,道:“肖三,你怎麼會跟在我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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