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離也不勉強,想了想,從床邊拿了一瓶藥膏。另外又從衣服裡摸出個絨布的小袋,神神秘秘的道:“我們打個賭?”

“打賭?”薛冷玉奇道:“賭什麼?”

殊離笑道:“我有個東西送你,賭你必然猜不到是什麼。若是猜到了,我就不逼你,若是猜不到,而你又極喜歡,便讓我看看,為你上藥。”

薛泠玉皺眉想了想,看了看珠離手中的絨布小袋,不由有些猶豫。

“怎麼樣?”殊離看出薛冷玉有些愜意,有些挑釁道:“不敢了?你不是一向很是覺得自己見多識廣?”

薛冷玉嘟了嘴道:“再是見多識廣,那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啊,你若是弄個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我上哪裡猜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畢竟沒什麼學問,還是個鄉野村姑,能有什麼見識?”

自己見多識廣,那還不是仗著多出來這幾千年的知識積累。若是殊離弄個這年代的什麼奇珍異寶之類的,自己又去哪裡猜測。

殊離道:“一定是你見過的,而且也是男人送給女人的東西。我若是撿些你沒見過的,那豈不是太欺負人,我膽子雖大,欺負你的事情,可怎麼敢做的出來。”

“又不是沒有欺負過。“薛冷玉撇了嘴小聲道。

殊離笑了一笑:“怎麼樣?敢不敢。”

薛冷玉眼珠一轉,道:“這賭對我不公平,我若猜不到,你能為所欲為可我若是猜到了,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

殊離搖頭無奈道:“冷玉,從你開傾國傾城開始,我便該知道你是個時時處處想到佔便宜的人。什麼時候都不願意吃虧。

“自然沒有人願意吃虧。”薛冷玉笑了道:“不然這樣,我若是猜出來了,以後我們家家務便由你包了,我要是心猜好,便幫你做些,心情不好,你卻是不許叫我。”

現代女子的心思,和古代自是不同。殊離沒想的薛給玉會提出這樣的條件,愣了一下,隨即爽快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給你三次機會,若是你猜出來了,我便答應你。”

薛冷玉這才滿意的點了頭,看了他手中託著的絨袋,猶豫道:“我猜這個是……頭髮上用的簪子?”

珠離搖接頭:“再猜。”

“你家的祖傳信物?”薛冷玉想了想又道。這答案其實有些佔討巧了,這祖傳之物多了去了,不管是什麼種類的物件,只要是上一代留下的統統可以歸為祖傳之物。

殊離依然接頭。

薛冷玉這下皺起眉來,在她印象中,古代男子送給情人的,不外乎是這些東西,金銀首飾,珍珠玉佩,來的去的,還能有什麼特珠。

絞盡腦計的想了半天,還剩最後一個機會,薛冷玉幾次張嘴,卻都不敢肯定。看了珠離那狡黠的笑臉,終於有些沮喪道:“銀票吧,我最喜歡的。”

殊離怎麼也想不到薛玲玉心灰意冷之下竟是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失笑道:“玲玉,你便是想我今後將家裡錢財都交你保管,也不用猜這麼個煞風景的答案吧。這絨袋才如此一點大,銀票怎麼裝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