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生活薛冷玉不曾有過接觸,卻不知她可以大度讓寧卿與自己平起平坐,可寧卿身份,卻是不能有半點失禮。

便是夫妻,卻還是君臣。

薛冷玉也怕再被展風頌尋到,便趕緊點了頭,她如今這是一窮二白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抬眼便跟寧卿出了門。

從後門出了院子,只見門口早民停了輛馬車,車頭做了兩個粗獷結實的男人,都是帶著帽子低低的壓在額頭,臉看的不真切。

見寧卿出來,兩個男人一起跳下車轅,恭恭敬敬的對他道:“公子。”

看了薛冷玉,臉伏的更低,卻是沒有喊什麼。想來寧卿的手下都隱隱的知道薛冷玉的身份,可是因為寧卿沒有說明,也就不敢亂說。

寧卿點了點頭:“啟程吧。從最近的路趕去莫國都城。”

“是。”男人應了,其中一個上前掀起了車廂邊懸掛著厚厚的厚絨布垂簾。

寧卿紳士的抬起了手腕讓薛冷玉扶著上車,薛冷玉卻是自己一拉車邊木杆,自己縱身便躍了上去,不禁道:“寧卿,你這樣,我真的不適應。”

她是什麼樣子性格、什麼樣子行為,寧卿能不知道嗎?還非得和她來這文靜做作的樣子,真是讓人吃不消。

以往在傾國傾城的時候,可沒少見薛冷玉跑跳蹦達,寧卿無言的笑了一笑,自己也上了馬車,車伕在外將垂簾放好了,這才重新上車,韁繩在頭頂作響著空轉了一圈,馬車緩緩的前行。

這車廂比薛冷玉以前坐過的都要寬敞柔軟,兩人坐在裡面,不但一點都不擠,反而寬敞的足以讓薛冷玉躺下來舒展開身子。

“這馬車好大啊。”薛冷玉雖然自以為見過世面,可是坐在寧卿的車上,卻還是忍不住新奇的左看看右看看。馬車的一邊,還疊放著兩床錦被,考慮的真是十分周到。

寧卿自己靠在馬車的一邊車壁,這比較是相對來說比較狹小的空間,孤男寡女的,怕薛冷玉會覺得不妥。見她有些新奇的樣子,便道:“公主的車攆,如何能和民間的相比。”

便是尊如沐王妃,她的身份又如何能與幕淵有著非同一般地位的長公主相比。

薛冷玉瞭解的點點頭,在車廂裡舒服的靠著,和寧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說著說著不禁倦意來襲,漸漸的便有些睜不開眼了。

昨夜奔波了大半個晚上,直到儕天色發白才淺淺睡去,她又不是鐵打的身子,如何能經得起這樣的身子。

寧卿一腿伸直,一腿彎曲的靠在車壁上,車子行了一會,沒再見薛冷玉說話,扭頭一看,卻見姑娘已經半靠著閉上了眼睛。因為困得很了,在車子有節奏的搖擺中,還發著輕微的鼾聲。

眸中閃過一絲不捨,搖頭無聲的笑了笑,探過身子輕摟著她腰肢將她放平,隨即將錦被拉來,小心翼翼的替她蓋了。這才又坐回原位去。

寧卿扭頭看了她沉睡的容顏,心裡慢慢泛酸刺痛。他想過無數次尋到與尋不到的結果,可是心裡卻是清楚的知道,他與公主之間,雖有夫妻之名,卻只是一種使命一種任務,也相信,自己必能循規蹈矩的守護完這一生。

可如今,那些日子裡點點滴滴的相處湧上心頭,因為一直知道自己身份而刻意保持的距離被拉開了一道小小的裂口。他竟是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不能心裡平淡無波的這麼繼續下去。

心中從未的有過一絲煩躁,寧卿閉了眼,全力讓自己放鬆下來。揹負使命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可寧家先祖卻是用寧家整個家庭安定為代價立的誓言,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背叛。

薛冷玉在這一搖一晃中,一睡便是大半天。好在寧卿因為和她有過充分的相處磨合,知道對她來說,睡覺遠比吃飯要重要無數倍,所以也就由著她睡下去,並沒有喊她吃中飯的打算。

不覺便到了晚飯時間,寧卿看了看尚在熟睡中的薛冷玉,不禁有些為難,這樣只睡不吃,畢竟不是辦法。何況這白天睡了一路,晚上可該如何是好。

寧卿看了手裡拿著的,是中午在集鎮上買的肉餅。他尚在叫醒與不叫醒之間猶豫,薛冷玉鼻子輕微動了動,已經睜開了尚有些迷濛的眼睛。

“醒了?”寧卿見薛冷玉自己醒了,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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